忠国公脸上变色,听江月儿大惊发问:“关了?为甚么会关?”
他凄然道:“我儿屈死这么些年,我这当父亲的无能,数年来都没法捉来那姓江的给她报仇,看在我将要离京的份上,也只能拿你这小丫头出口气,以慰我儿在天之灵了。”
那些侍卫们反应却极快,还不等世人回神过来,已经有人将梁王制住。
厌胜之术……如果天子想对他大加刀斧,还真是个绝好的来由!历数历朝历代,只要与“巫蛊”沾上了边,谁家不是被杀得血流成河!
梁王反问道:“真的?既然你不想对我脱手,何必把姓顾的一家人招进京?”
他这几日虽因旧伤复发去了城外的温泉庄子疗养,但对于朝中事也不是一无所知。
江月儿看到,本来出城时摆了满地的摊贩和行人竟然不知所踪,宽广的行车道上只要他们这一行人。
也有人道:“国公大人,你要不亲身去喊喊门尝尝?”
“这位小女人,你方才说,你是谁?”
江月儿道:“是我,我是江月儿!”此人她有些眼熟,她进宫有好几次都是他卖力领出来的。
是,这些年,他是贪了些,是傲慢了些,但他是天子的叔叔,即便再贪,他也没有起过别的心机,天子何必对他赶尽扑灭?
此次的胁持行动以一个诡秘非常的肇端开了头,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怪诞戏一样落下了帷幕。
顾敬远跟在她身后,如有若无地为她挡了一记车夫的拉扯。
忠国公面沉如水地下了车,看着同在宫门外等着的那些穿官服的同僚们,一个个问过来:“邹大人,王大人,但是出了甚么事?”
她渐渐展开眼,看到本来还杀气腾腾的梁王滚倒在了丹陛之下,不知伤到了哪,老半天没爬起来。
贩子上一片萧肃,那些到处都有的卖小吃的玩杂耍的都不知躲哪去了,连锣鼓声整天响个不断的红帐子那都没有了声音。起码有两队人马前后飞奔过忠国公车队,幸亏他们坐的是国公的车,内里另有侍卫统领同业,才没有被对方不由分辩地拿下。
两个孩子一看便是费事缠身,如果旁人,他撂手便撂了,可恰好是救过他一命的江月儿。他刘顺一贯有恩报恩,岂可因为费事就丢手不管?
这奇特的称呼,江月儿已有很多年未曾听过。
梁王嘲笑一声:“事已至此,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作好人?要不是你逼我上死路,我也不必与你鱼死网破,快让他们把路让开!”
江月儿没想太多,感觉内里既然出了事,必定去的人越多越好,便点点头:“那让他们跟我一起出来吧。”
现在看来,梁王明显并不承情。
忠国公看她神态,想起这两年在京师权贵圈子里甚嚣尘上的传说,皱起眉头:“你们两个,上来发言。”
江月儿没想太多,点点头道声“好”就筹办跟着那人出来,她身后的那些官员可不肯意了,纷繁开端喧华:“为甚么她能出来,我们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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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儿大急,骂道:“梁王你这个老混蛋,凭甚么杀我!”那两个押着她的侍卫惊奇不定,一时不敢动手。
但江月儿已经先一步跳上了玉阶,冲了上去。
忠国公止住他的话头:“别谢太早,进城后――”
刘顺大吃一惊:“此言当真?你如何惹了如许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