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该不管不顾,就这么流落官方。”
厉无刃当然看不透她的这点弯弯肠子,相反的,他反而因她现在的那张脸而怔了神。
“如何?答不上来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厉无声沉着嗓子问她。
“该你晓得的,朕都已经替你解惑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来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死而复活’的了?”
蓝莫知的为人,她是信赖的。既然他都承诺了她,就不会出尔反尔、节外生枝。
“皇上,涵玉不悔怨‘死’这一回。因着这一‘死’,我看淡了很多东西。但是,一想到我如果就如许返来了,指不定会有甚么更费事的流言等着我,我就考虑着,既然老天爷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遇,我倒不如就承了上天的美意,今后大隐于市。”少女用心顿了顿,眼底的哀戚逐步被庄严所代替,“毕竟,我一小我的名节是小,两国的名声是大。万一那愈演愈烈的谎言激发了南蜀与东赞之间的冲突,导致和亲不成、反成战事,那我这个‘千古罪人’,可真是当得莫名其妙了。”
没错,怪只怪肖涵玉生来不敷循分,饶是在前来和亲的门路上,她都忍不住几次翻开车帘乃至走上马车,是以,自是被刚巧过路的该南蜀官员看清了面貌。
叫你不安于室!啊呸,叫你东张西望,叫你抛头露面,叫你活泼好动……肖涵玉啊肖涵玉,你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啊!
直到斯须过后,他猝然还魂,这才略不天然地别过了脸。
偏生那家伙是个过目不忘的,这不,时隔两月,再次惊睹和亲公主的玉颜,心下惊奇不定的男人赶快快马加鞭地回到了都城,将此奇特之事亲口禀报于才方即位不久的一国之君。
是啊,“朕”。大半个月不见,他已经荣登九五,成为南蜀名正言顺的天子了。而她呢?因着一番人缘偶合,她则从本该尽享繁华繁华的后宫嫔妃,变成了一个自作孽、不成活的“妖怪”。
这天,她本来是拉着韩诀去看杂耍的,谁猜想看着看着,身后的韩诀不见了,却换来了几张无甚神采的冰瓜脸。
明显做错事的人是她,她竟倒打一耙,反问于他?
“返来做甚么?”叫厉无刃始料未及的是,下一刻,她竟垂首嘀咕了这么一句。
她的设法,他大抵已经明白了。只不过……
肖涵玉不客气地腹诽一句,这下,脸上不满的神采是如假包换了。
厉无刃眨了眨眼,发明他眼中的丫头电影还是没有要服软的迹象。
肖涵玉没推测他会来这么一出,愣了半晌后,她微微鼓起腮帮,撅了撅小嘴,嘟囔道:“那谎言传了那么久,也没见皇上管管啊……”
可惜,想也晓得,这些冰脸男早已将她的退路从各个方向堵死――被一群佩着宝剑的大男人团团围住,肖涵玉内心只剩下两个字。
在内心如此安抚了一句,厉无刃略难堪地拉下老脸,清了清嗓子。
厉无刃在内心冷哼一声,面上不咸不淡地说:“那你作何不返来?”
听罢厉无刃的一番冷声申明,肖涵玉的确就想去死一死了。
少女故作平静地仰起脸来,对上男人寒意丛生的目光。
不晓得如何就活过来了?
人生,可真是孤单如雪。
怪了,他刚才明显还陪着她的。
没干系,他并没有证据证明,本身就是服了假死药而后脱逃的。至于他缘何如此不悦……她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