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墨琚的眼眸,看着路旁一株已在干枯期的夹竹桃花,持续道:“这别的目标,天然是我。我等着扶辛到宫里来找我。那夜,还让小兮去绊住成一,让侍卫晚些到揽微殿。”
墨琚的眸光在容安脸上停了一瞬,若无其事地挪开,淡声道:“没有。”
王宫没甚么景色,一起上除了往式微方向开的夹竹桃花,偶有绿柳青松,假山碧湖,便再无别的,赏心好看谈不上,心旷神怡也不敷格,但胜在身边有个秀色可餐的人,容安表情倒不错。
保守派表示墨国经不起天子与启国联手来应战,不如就临时顺服,娶了那扶宁公主,搁后宫里放着,息事宁人先。归正后宫有的是女人,多这么一个也未几。
成一吃紧忙忙往回赶。
容安主动挽了他的手臂,并肩往外走,边走边笑:“你这个知心小主子儿,委实当的好。”
那晚在城门楼子下墨琚那副蕉萃恼暴躁怒的模样做不得假。连眸子里都是红血丝,像是要吃人普通。
墨琚挑眉:“嗯?明天我又是哪样的墨琚?”
容安还真当回事地当真想了想,下了断词:“嗯……蛮威风的。”
墨琚笑笑:“你有甚么话直接问我多好。问他何异于问个傻子?”
一颗被人拿生命去护着的棋子,便是做了棋子,又有甚么不成以的呢?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费事。你随便说点甚么,他便能明白你的企图。容安挑了挑眼角眉梢,道:“我就是问他,是不是你将动静封闭了,前次并没有将扶宁公主的死讯传到伏遥城去。”
激进派同意墨琚的做法,主张就不能向恶权势低头,哪怕对方是天子,非出公理,也不能顺服。
容安烦乱地将书抛到一旁,这件事不能再思虑下去,越思虑会越让人惊骇。
容安闲时地又提了一句:“你能掌控使者团的行迹,莫非也能掌控扶辛的行迹?”
瞧瞧沙漏,委实已过中午,这一呆竟是长长的两三个时候。容安的肚子适时地传来咕咕叫的声音,墨琚叮咛成一:“先归去将午膳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