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才是墨琚最痛的把柄。容安最会戳他的把柄。
终究，墨琚占据了她的全天下。
“我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我本来……算了，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呢。”
容安怔愣地望着墨琚。内心的人是谁，胶葛不清的人又是谁，明显是藏在她内心最隐蔽的苦衷，缘何他会晓得。
容安背过脸去。一刹时已是泪流满面。
可我却不能再留在你身边。这世上果然有一种爱，叫我喜好你，却不能嫁给你。
容安倒抽了一口寒气。“再见。”
容安被逼得节节败退。明智奉告她，应当从他的天下里抽身出来了。但明智常常敌不过感情。
“累了？”
孩子毕竟会长大，会很快健忘那颗糖果，会明白全天下不止那一颗糖果。
容安头挨上枕头，连日来的倦怠一霎得缓，禁不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墨琚，我从不晓得，你曾经那样喜好我。我也从不晓得，你想为我做的有那么多，更不晓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我没说谁瞧不瞧得上你。我说的是，你内心装的究竟是谁。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谁也不想招惹。你看我现在这副尊容，还能招惹谁？”
容安迷含混糊疑迷惑惑，但墨琚没再做任何过分的行动，眼睛一闭，公然是一副筹办入眠的模样。
容安一把甩开墨琚的手，指着本身那张毁得如同鬼怪般的一张脸，“墨琚，你看看这张脸，对着这张脸的时候，你不会感觉惊骇和恶心吗？”
“既已断念，便不该再动心。可我与褚移出世入死数年，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亡国那一天。他想我做他的老婆。我无觉得报，便想着，他想要我如何，我便如何，就算酬谢他了。”
墨琚居高临下瞧着她。
成一曾同她讲过，他最后的筹算，是要将黎国社稷交在她的手上。人算不如天年，他算尽天下，没算获得她会做出那等断交之事。
墨琚这话问得过分高耸，容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等她很久，她反倒是反应过来他的手的位置不大仇家。
“墨琚，有一句话叫，我喜好你，却不能嫁给你。黎国灭于你手上那天，就已经必定了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