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晓得他提了甚么前提?”
“明天扶辛见我,和我提了个赎身的前提。”
之前她做那些事,因为她是一个倾慕着墨琚的女人,她想要保护他;现在她不能做那些事,因为她是墨琚的女人,她应当被他保护。身份的窜改,真是件非常奥妙的事情。
她从未下过厨,请了膳房里一名对做药膳有经历的厨娘过来帮手。厨娘不但生了一双巧手,会做都雅又好吃的美食,还生了一张巧嘴,歌颂她的话说了几大车,还让人听着不会生厌。
这般强盗逻辑,恨得他的夫人已经握起了拳头,但虑到并非敌手,又非常气短地放下了已经提起来的拳头,“哦,那走吧。”
容安怔了怔。
她只让厨娘教她选材用料教她做法,脱手的事情,一概未用厨娘,用她的话说,她是要亲手做,才见得诚意,别人脱手都算不得她亲手做的。
但强忍了,没有提一个字。嘴角抿出点笑,很当真隧道:“夫君,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是你们男人该管的事,今后……今后还是不要奉告我了。我今后只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好老婆。”
应当适应这类窜改。
“嗯?我是不是很长进?”明显晓得他不欢畅了,容安还是自顾自说了一句,拿捏得一副娇嗲的模样。
是扶辛。虽隔得远,她还是瞧清了。
暮色灰白,风有些大,有些凉,墨琚将她肥胖的身子拥进臂弯里,身材紧贴着,相互取暖。
发了大半天的呆,看看天气不早,墨琚没有返来,她想着亲身给墨琚做点补品,便叫了小兮一起去小厨房。
装入食盒,和小兮一起提了前去议事殿,筹算给墨琚一个欣喜。从偏门进了议事殿的后殿,将食盒搁下,她去通往前殿的小门前,挑起帘子一角,弄出一点声响,引发墨琚的重视。
墨琚偏过甚,瞧见她,嘴角挑出一抹笑意,做了个“稍等”的口型。
“以是,你是想让人晓得,堂堂墨国的君主,娶了个巧手厨娘回宫?”
容安道:“我感觉,一个老婆就该做这些。相夫教子。”
头顶上墨琚的声音听起来挺温和,但模糊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