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拿来鞭子,如两天前那样,扬鞭狠狠抽打司徒嫣。伤上加伤,司徒嫣眉头狠狠皱起,脑筋更加昏沉,却咬牙不肯收回一丝声音。
上官蝶一脚把小厮踹翻,痛斥道:“滚!”小厮缓慢地站起,缩到一旁不敢碍到上官蝶的眼,看司徒嫣的目光也带上了几丝怜悯。
司徒嫣所处的位置是柴房正中,而饭菜在门边,这段间隔对平常人来讲不过几步罢了,但对现在重伤的司徒嫣来讲,无疑是通途。
上官蝶最恨的就是司徒嫣这幅神采。明显本身恨她恨得几欲将她碎尸万段,明显她已被本身折磨地狼狈不堪,可她却平高山连一丝颠簸都没有!
司徒嫣闻言一怔,嘴唇紧紧抿起,她狠狠地瞪着上官蝶,像是一头盯上猎物的恶狼。
勾引?上官蝶眯了眯眼。她俄然扬手止住了小厮的鞭打,不顾小厮犹疑的目光,蹲下身不容置疑地抬起司徒嫣的脸。
司徒嫣讨厌地皱起了眉头,狠狠别过脸,逃离了上官蝶的触碰。
固然如此,等她真正把饭菜拿到手里时,已颠末端小半个时候了。她一口一口的把饭菜往嘴里喂。饭菜已经凉了,并且味道很差,但她毫不介怀,实际上她痴钝地味觉也辩白不出吵嘴,她只晓得本身需求弥补能量。
“我便每日自你身上割下一片肉来,直至你成为一堆白骨。”她慢慢道,语气平平而狠厉:“我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便司徒嫣的脸因体虚又病重而显得惨白,但仍袒护不了她绝色的面貌。瓜子脸,高鼻梁,再配上一对弯弯的柳叶眉,古典中又带了一丝异域色采,一双颀长的丹凤眼,即便只是冷冷地看着你,竟然也有一种勾魂夺魄的力量。上官蝶细细的打量一番,俄然嗤笑一声:“呵!公然长了一张狐媚脸,难怪能把小皇子迷的神魂倒置!”
小厮把鲜血淋漓的肉放在木盘里,毕恭毕敬地呈上去给上官蝶过目,上官蝶只是瞥了一眼就讨厌地别过甚。她眉眼中俱是冷酷的傲气,俯身悄悄挑起司徒嫣的下巴,在司徒嫣不甘逞强的瞪视中勾起了唇角。
次日司徒嫣醒过来的时候,昨日的空碗被人收了下去。她微微动了动,身上的伤口比前两日更疼了,固然浑身高低都使不上一点力量,但认识好歹比前两日清楚了一些。
一个小厮从速端了一个木盘上来呈给上官蝶,木盘内里恰是昨日几个小厮从司徒嫣右小腿割下的肉,他战战兢兢,端着木盘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栗:“回夫人,这、这是昨日割下的……”
一众小厮在上官蝶充满压迫性的目光下动都不敢动,赶紧唯唯诺诺地应道:“部属明白,部属明白!”
“如果没了这张脸呢?”上官蝶冷冷地看着司徒嫣,眼里的狠厉几近要夺眶而出,她退后几步,唇角扬起一抹含笑:“把她脸上的肉给我划下来!”
门被小厮上了锁,转眼间,柴房里就只要司徒嫣一人,她身上的鞭伤已经止血了,但小腿被割掉一片肉的处所还在不竭的流血,不消半晌,地上就已经积了一大滩血液。失血过量加上本就严峻的伤寒,司徒嫣精力略微一松,就又昏了畴昔。
她甩袖怒喝:“我不是让你们每日给我割一块肉下来吗?!”
但那又如何?她垂下眼,白千墨明显内心有人,却还来招惹她,他究竟当她是甚么?所谓情爱,不过是无聊人的消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