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年纪大了,这气候晚间有点凉,一向想吃狗肉羹,但军中粗汉们烹的没啥味道,你若能让高将军好好享用一顿,饶你不死!不然,斩下你的腿,以铁锤咂成肉饼,你可听明白了?”那军官一脸凶横地威胁。
那军官点点头,又挥挥手,遣退了尖兵,踱步上前站定,神采冰冷地昂首目视章钺,开口就是叽叽呱呱,鸡同鸭讲,语又很快,章钺一句也听不懂,两人大眼瞪小眼。
“哇哈哈哈……”围观的辽军兵士爆出一阵冲动的轰笑,尖兵神采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左脚向前跨出一步,手中高举的弯刀扬了扬,就要力劈斩章钺的双腿。
“你是屠夫?从那里来的?”军官又问,竟然是一口纯粹的河北方言。
可很快就现押错宝了,尖兵只是小人物,心中只要简朴的爱与恨,没那么多弯弯绕,听他冷哼,见他又冷着脸,并无发急之意,而四周的火伴又在起哄,顿时神采很丢脸,感受遭到了极大的热诚,哇哇怪叫一声,猛地斜斜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明白明白……”章钺心中一突,脸上堆着笑,谨慎冀冀地答复,心中倒是不屑,另有重生人士满满的优胜感:我现在固然是个屠夫,可不是吓大的?你想奉迎上官没题目,归正共同一下我也有赚头。
这时,中间冲出来一名辽军兵士,“呛”地一声拔出腰刀,恶狠狠地盯着章钺骂骂咧咧,徐行走了过来。章钺低头一看,这兵士恰是刚才挨了个“过肩摔”的那名村口暗哨,顿时认识到不妙,这兵士要抨击。
章钺神采一白,大惊失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张口大喊:“别乱来!别乱来!”
间隔很快就拉近了,辽军马队大声喝喊,张弓射箭,一丛丛的箭矢划破氛围“咻咻”直响,但都落在了地上。章钺跑得太快,辽骑战马跑动,七八十步外,准头明显也没法节制。
章钺的心顿时就揪紧了,但愿老爹返回家清算钱物,再去冀州城还来得及,现在城郊周边都不平安,随时有能够赶上辽军游骑。
中间的兵士们明显很害怕那军官,忙不迭上前把章钺放下来松绑,然后跟在前面,押送人犯一样,让他跟上那军官。
“你跟我来!”辽军军官一招手,不容置疑地号令,又对四周看管的兵士们叮咛了几句甚么,回身就走。
“既是屠夫,会屠狗吧?会不会下厨烹狗肉?”那军官没头没尾地又问。
公然,那尖兵走到他身前咬牙切齿地奸笑,手中弯刀在他绑起的双腿裤脚上擦拭,暴露了猫戏老鼠般对劲的笑容。中间围观的辽军顿时多了起来,怪叫着大声起哄。
“本将姓乌,为南京路莫州高将军帐前牙将……你个屠夫问这么多干甚么,好好做事……”姓乌的军官听得大为受用,脸不觉有了些笑容,忽觉对方只一个屠夫,本身说多了,又有些愤怒起来。
两边的辽骑追上,咿哩哇啦地大呼着甚么,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挥鞭抽打下来,章钺只觉后背擦地,前胸挨鞭,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