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吧,王掌柜,还是熟客,你就开这个天价!五贯钱,多一分都不要!”何府管事在一旁惊叫起来。
“另有复合杆的,先看看再说!”章钺被勾起了兴趣,上前拿起长枪,也就二十多斤的模样,略略重了一些,不过目前正合用了。
“说到兵器,我也想买把朴刀,马战步战皆可用的那种,就不知有没有现成的。”
“这枪绝对锋利,当初是一个穷汉卖给小店的,搁了有五六年吧,以某家看来,应当是合金打造,含铅和锡较多,以是……”甚么材质,掌柜也有点不肯定。
“八贯钱!你不卖就算了,实在我也不太对劲。”章钺笑着说,这折算起来,约两千多块了,就买一杆破枪太不值得。
“现在把该买的都买齐了,然后找家酒坊吃午餐,你们先归去,老宗随我到宣德门外等着。”章钺定下了接下来的事。
章钺一脸遗憾之色,还是不太对劲,走开几步,拿在手里用力一抖,嗡地一声响,面前只呈现了一朵枪花。感受枪杆很好,硬性实足,韧性弹性也不错。
“呵呵……都是熟客,还怕欠帐?诸位要甚么,固然开口!”此人看着是掌柜的,一脸矫情地贱笑。
“衣服都不急,等办妙手续,去禁军大营,能够领新礼服,有住有穿都省了。我看还是找个铁匠铺,购置一件趁手的兵器吧!”个个都要买,那但是代价不菲,章钺担忧钱不敷用了。
这时宗景澄也挑中了一把朴刀,那刀柄只比刀身长一尺多,看起来像斩马刀一样,只是大了一号。张智兴也挑了一把长柄短身的朴刀,乐呵呵地扛在肩上。
“这说来有个典故呢,鹿千年化为苍,又五百年化为白,又五百年化为玄。汉成帝时,山中人得玄鹿,烹而视之,骨皆玄色,仙者说玄鹿为脯,食之,寿二千岁。以是这枪叫玄鹿,大抵是说,有此枪在手,可保长命吧!”掌柜侃侃而谈。
“枪头太旧了吧,黑乎乎的,多少年初了,甚么材质的?”
“唉哟!何管事,你也太狠了!这枪杆但是复合的,保养的钱就好几百钱了!要不折中十贯吧!不然我是真亏蚀了啊!”
“购置一身新衣吧,瞧这成德军那儿领来的旧礼服,都退色了。”宗景澄一向没回家,也没带衣服。
李德良老是吊在前面,看到店铺总要出来逛逛,问问货色来源以及代价,见章钺几人走远,又缓慢地追上来。
章钺伸脱手,以手指在枪头侧边刃口上来回刮动,感受确切很锋利,屈指一弹枪尖,叮咚声清越动听,应当不是甚么铅和锡多了,别他娘的是钨钢吧,这期间应当能锻造出钨钢的兵器来。章钺也不肯定,心中顿时踌躇起来。
“说得也是啊,不过也要一两套新衣出门见客啥的……你现在是批示使,那更要穿得面子一些。”李德良还是对峙要买。
“那好!我们就先去那儿看看。”章钺一口决定,转头见张智兴背着荷包冷静无闻地跟着,便问道:“张大!你想买点甚么?”
“买啥都成,俺都拿着就是……归正俺也没处所去,何三也是的,就都跟着章大郎了。”张智兴憨憨地笑,话说得叫人听了心伤。
不一会儿,掌柜又出来了,前面跟着六名伴计,每两人一起,手里都抬着长条大木箱子。掌柜笑眯眯地看了几人一眼,上前顺次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