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钺让亲兵找来封乾厚和韩盛,领受了几车粮食和猪羊,趁便记个出入帐,这些后勤的事都由他们管着,兵士也安设好了,章钺总算能够回城歇息。
“你这个小女人,竟然撒起娇来了,得了!章大将军陪你!”章钺笑了起来。
到了一处相对干实的水边,程雅婵蹲下身,拿出粉色手绢,挽起衣袖,以洗湿的手绢洗了手,又拧出水来洗了脸,昂首四周看了看,见河中两岸并无人迹,脑中俄然冒出一个大胆的设法。
那官衙还不知如何样,人多了住不下,便让张智兴派一个队随行,当即走向程雅婵的马车,翻开车帘钻出来,见秋香坐在车内正自打着磕睡。程雅婵伏在车窗口,已经睡着了。
“这荒郊田野,你上哪洗脸?别看那河,水赃得很,你就忍忍吧!”章钺没好气道。
“还设他娘的甚么宴,天气也不早了,那就先住出来再说!”章钺对那种拂尘宴不感兴趣,估计边县令也不肯讨这个费事,以是先派姚主簿犒军,趁便问一声,看来本县官吏还是蛮务实的。
“啊哈!章某初来乍到,未立尺寸之功,也没给金城县父老带来半点好处,实在过意不去啊!”章钺打着官腔,还充公下就说过意不去了。
“返来了返来了!”章钺不能不承诺,想明白了也就走了归去。
傍晚时分,两千兵士齐脱手,砍木去枝削尖了做营栅,劣土为基,并开挖壕沟,营地很快修建完成,营帐也开端一顶顶地直立起来。临时还只要兵士驻营地,并没有校场,这只能随后再扩建。
“唉唷!那能一样吗?河堤上亲兵看着呢,如果这上游下流的再来小我如何办?你可的确是没法无天了!”女人真是奇特,章钺已经无语了。
“哎!这河水不冰人,我好想下河去啊!”身后半天没有动静,也无人答复,程雅婵转头一看,章钺已经顺着河边走远了,还不时蹲下身拔起一株野草,拿在手里打量着。
“甚么?”章钺眸子子差点掉到地上,惊奇地说:“这你也敢?不是说只是洗脸吗?”
“哟……姚主簿你这是犒军么?无功不受禄啊!”也不知这些东西如何来的,章钺就摸索着问。
不过这些事能够渐渐来,亲力亲为可不可,必须群策群力,明天……不!后天有空构造开个会,把任务布下去,到时就好办了。
五十名流兵摆布保护,马车很快前行,一起到了洛水岸边,沿河堤往县城的路要好走很多,只是堤上河风很大,但仲春东风已有了一丝暖意,远处郊野里也有了成片的绿色。
“刚才睡了好久,我想洗个脸!”程雅婵看着河堤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语气懦懦地,有些不美意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