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面的延川县要好点,因为与绥州交界,党项羌人经常赶着多出的牛马外相南下,调换盐巴布帛等糊口用品,当然他们不懂行情,常常卖不出好代价,感觉被骗了,就干脆越境劫夺。而县里并无驻军,常常是封闭城门了事。
“是因为朝中旨意没下来么?”权道谨嘿嘿笑着问。
“顿时把这三十余户的家属成员简历,具有的财产环境写个报表,明天一早拿给我,退堂!秦县令随我去驿馆。”章钺站起家,黑着脸大步就走。
章钺带着封乾厚、权道谨在边上旁听,秦明善坐了主位,他先让主簿找来了本县户籍档案,以及税赋帐册、刑事案件卷宗,一个县的行政事情首要就是这三大项。别的小类别的事,都是这三大项的分支。
“延州可有甚么大商家吗?或者本县商户环境,你应当都晓得一些。”封乾厚在旁开口了。
“卑职明白了!嘿嘿……如果写得不清不楚,俺就让他们多写几次!”权道谨二十余岁,固然长得五大三粗,还蓄了两撇小胡子,看着就是个武人,但心机细致得很。
“你明天南下去临真县,也必须如法炮制一个报表帐册上来。这个秦县令还算是好的,有的县中官吏世故得很,你可别被他们蒙骗了,但也不能动粗,明白了吗?”权道谨是读过书的,固然识字不是很多,能读懂公文军报,章钺筹算好好培养他。
三人在堂上落座,章钺就不满地说:“秦县令!你这个县是甚么环境?是县中部属不称职,还是你不称职?如有甚么难处,也可一并说来!”
次日早膳时,秦县令送来了两个小本子,一个是户口赋税,一个是商贸。章钺接过来随便翻了翻,感受很对劲,递给权道谨,让他细心看看。
“天下乌鸦普通黑啊!我记得河北环境也是差未几,南边的唐州、岳州环境稍好点。”章钺苦笑道。
直线相距一百二十里,路程不算远,但途中很多山路,弯弯绕绕可就远多了,三百人走了整整四天赋到罢交县,因为路上传闻了罢交县一些不好的环境,用心比及城门即将封闭时才俄然呈现。
到了县衙前堂,这儿有一个伶仃的大院,专门用作接待来访的上官,章钺现在就住这里,亲兵们已在门外站岗值守。县衙安排了几名婢仆暂住外院,好服侍上官饮食起居。
“哈哈……就是如许!”章钺大笑着一拍权道谨的肩膀,又叮咛道:“你办完差趁便去将金城县的事也办好了,大营临时不迁,还在那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