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货色很充沛,你走的时候接前派人告诉一声就行。”韩蓉娘一脸自傲地说。
韩昌大喜,次日一早就让堆栈伴计带路去东市。这时的东市也要小很多,街道两边的房屋也显得非常局促拥堵,卞氏粮行就坐落在东市东侧一处不起眼的街角。
“三天后一早在北门外等我!”卞极但是干脆得很。
“另有一家商队与我们同业……”韩盛有些不美意义,这脚踩两条船的事,真的不大好说。
因而,一行十余人又转到西市韩氏商行,韩盛出来就找商行掌柜申明,那掌柜出来通报,返来讲东主蓉娘有请。韩盛就有些奇特,不知这个蓉娘是谁。
事情谈妥,韩盛也就告别,又转回到东市卞氏粮行,进了店堂一问,掌柜却三缄其口,底子不肯多说。韩盛一脸严厉地亮出章钺给他的椭圆形波浪泥鳅腰牌,掌柜瞥见吓了一跳,当即拿过来跑出来通报。
韩盛再三交代,感觉没甚么忽略了,打马回队,带着五十名侍从兵士南下京兆府,达到渭水南岸的永兴军城,少不得去观光了一番,到傍晚时才进城,先找到西市四周的万年堆栈住下,同时找来堆栈伴计探听,很快就晓得,东市内的确有一家卞氏粮行;西市也有一家韩氏商行。
章钺在延州巡查治下各县的同时,韩盛与明金荣在坊州城外道别,因为明金荣要押送高绍基和其部将附属走西线同州,转道出潼关回东京。
成果到二楼上小厅落坐,见中间垂了一道珠帘,帘后那东主恰是前次在潼关见过的韩氏,不由有些惊奇,浅笑着打趣道:“本来韩东主名叫蓉娘,我家将军若得知,必然会很欢畅!”
“先去西市韩氏商行!”韩盛对带路的堆栈伴计说。
这儿驻防有一名挂着批示使头衔,实际领兵不到三百的延州旧军官,章钺立即将其罢免,领受了关防,重整其部伍,剔撤除近半老卒还剩两百人,并入第三批示,由副使韩忠明在此驻防,并许其今后裁军满员,加强练习。如许一来,第三批示实际就拆分了。
“韩巡官慢走!”明金荣抱拳施礼。
“呵呵……那这个总不是一厢甘心吧?”韩盛拿出事前筹办的文书,中间侍立的婢女接过,递进了帘后。
“哈!本来是蜀中人,好办!宣徽南院使、判永兴军府事袁鳷袁使君我熟谙,你敢随我去么?”卞极嘲笑起来,心中对劲地想,我此次入关中是光亮正大的行商,这女人必定私贩有犯禁货色。
“行!那货色筹办好了么?甚么时候能够出?”韩盛问道。
“就是蜀中韩氏商行东主,另有……另有……”韩盛也不好说了,总不能说,她是我家章巡检看中的女人吧?
三天后,永兴北城门外,卞极一大早就赶着车马队出城,刚好韩盛也刚到,正带了侍从在路边等着,二人打过号召,卞极就催促出了。
“你回了东京,路上算好宿头时候,最好进城不要担搁,直接将人犯押送刑部大牢交代安妥,再将檀卷罪证送到大理寺,如有能够,天子乃至会召见你问明情由,就算天子不见,朝中相公也会召你问话,你要谨慎应对,不成胡说话!”韩盛再三叮咛道。
“我明白了,召见时恰好递上凑章吗?”明金荣有些担忧,他本来是个牙兵,实在没经历过这些事。
“韩先生谈笑了,我一个商妇,只怕章将军是一厢甘心想多了呢!”韩蓉娘举起衣袖掩面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