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永和勃然大怒,在前院内暴走,破口痛骂:“你们这些狗奴,铖哥儿偷偷跑了都不晓得,还敢利用俺,叫你帮俺盘个肉铺子,承诺的倒是清脆,都快两天了还没找到,要你们何用?”
“我兄长十九岁就做了游击将军,我也十七了,不算小了吧?你别提我家老头,他来了东京还不肯闲着,要我给他打动手,你说这做屠夫能有啥出息,真是气死人了!”章铖气鼓鼓地说。
“叫俺担水辟柴?你可真是俺的孝敬儿媳,亏你说得出口!”章永和一听更怒,担水辟柴都是下人们做的事,他在河北故乡固然也做,可现在不是官宦人家了么。可官宦人家还要去做屠夫,他压根没想过,就是感觉这家传的技术不能荒废。
“嘿嘿!小子说的挺有见地啊!后日你到御街上等我,到时带你去……”明金荣也笑着说。
“制书下来了,转递到了殿前司李都使手中,明批示去领了便可回延州,那是给章巡检的!”马光用一边说,一边回身带路。
两人筹议了一下,决定后日就出发,少不得又回章钺家中通报一声,明金荣找管家要了杨君萍给章钺的复书,与等在门外的宗景澄汇合,正筹算去虎帐告诉兵士,不想前面冲出来一名少年,倒是章钺二弟章铖。
“可我没带衣物行李啊!”章铖一听大为意动,但又有点纠结。
章永和是听孟管家说的,得知大为气恼,想去虎帐把小儿子拉返来,但没人带路,他找不到虎帐在哪,问管家,管家也说不晓得。
宗景澄把章永和父子送到家也就告别出来,他本身的家人此次也接到了东京,现在要顺道归去,见明金荣也跟了出来,就随口问道:“你甚么时候回延州?那边的事顺利吗?”
“你去你去!顿时给俺办好,明天就要完工!另有铖哥儿,你去给我找返来!”
“阿翁年纪大了,就不要再操心筹划家业,家里的事都有下人们管,你若实在待的无聊,要不……要不帮着做做家务,如辟柴……担水……”杨君萍小声地摸索着说,她有点怕老头听了火。
“哇!好啊!那我们快走,别让老头晓得了!”章铖迫不及待地在前面跑,恐怕老爹追来。
“你才多大,还是个毛孩子呢!谨慎你爹听到打你屁股!”宗景澄大笑,从河北来东京的路上,章铖已经和他混熟了。
当晚,章铖住进了虎帐,果然就穿起了礼服,披上了盔甲,做了明金荣的亲兵,顿时喜不自胜。他怕老爹担忧,次日便请明金荣派人回家报信。
“呵呵!这是殿前司当值的马都头,大名叫马光用,我之前熟谙的……”明金荣解释了一句,又问:“不知李都使找我何事?”
“要衣物何为,我给你穿礼服,披盔甲,挂上横刀,再骑上高头大马!”
“要不去殿前司问问李都使吧?看有没有旨意,不然我早就回延州了,那边现在缺人手,你把家里安设了,恰好我们一起去!”
“你这管家哑巴了,咋不回话,你说你到底找了没有?”章永和大吼。
孟安会心,如蒙大赦,缓慢地跑了,四周站着看热烈的奴婢婢女们也跟着跑得精光,这下章永和有点傻眼,单独面对儿媳,他不知该说甚么好。
“啊……这……”杨君萍也是无言以对,我是想孝敬,可你不听,我哪敢管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