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崇文回道:“公私清楚,你私家的财务帐目已交给李多金,与军队有关的在李处耘那儿,白于山这批货,现钱加货色,总值两万余贯,应当如何分?”
“朝中派薛大夫宣抚河西,明面上是宣旨,实际是为战马和商贸的事,到灵州能够还会逗留,要召见李彝殷。而我手中就有一多量货色,你们两个谁情愿随行,替我销掉这批货色,可寻到紫苜蓿牧草的种子,换回战马,或者种马,另有奶牛,也就是身上毛色有吵嘴花块的那种牛,你们见过吗?”
“这事敲定了,但带多少货色呢?沙翁走了吗?”章钺想了想,又问道。
“张全绪去的话,想想体例说不定也能买到,牧草是没题目的。”刘显声说。
章钺摸了摸鼻子,有些难堪地说:“那晚请你喝酒,是我打动冒昧了!咳咳……不以上马来,一起去看看风景如何?”
“哼!”卞钰哼了一声,没有答复,那帷帽闲逛着,红色帷幔遮住了她的面庞神采。
“我去吧!管事他比我在行!”张全绪目示刘显声说。
“一万贯的货色,可换战马两千匹,奶牛的话应当会更多,但种马就怕难买到啊。”章钺策画了一下,喃喃说着。
“那我们还剩下多少货色?白于山运回多少,我还没看帐。”事情有点一团糟的模样,章钺想着有些头痛。
“没呢!那丫头性子野得很,执意要与我同去灵州,没承诺她。我家郎君现在东京,就等跑完这趟,与我一起归去交差了。”沙翁笑着说。
章钺想到甚么,摸索着问:“哦……卞小妹不太懂买卖啊?卞极让她来何为,风尘朴朴还累。”
“这属于战利品,按老规距,军官兵士都有分红,残剩的记帐,钱我保管,今后给军官和兵士抚恤。”
章钺缓慢地出了庄园,骑上亲兵牵过来的战马,一溜烟地跑了。倒不是他不肯意,本就与卞极友情不错,另有宣崇文在麾下,再亲上加亲当然更好。可卞小妹率性的,就是个粗枝大叶的傻大胆,章钺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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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庄园,沿巷子转上官道,就见七八名侍从簇拥着三名女子骑马过来,前面的恰是卞钰,她身头戴帷帽,身着红色黑边的箭衣窄袖,腰悬短剑,乍看还真是女侠一样。她也看到章钺了,顿时就勒马减速,让到了路边,却也不说话。
李多金拿出帐册,章钺翻看了一下,这是流水记帐法,也没个统计,需求边看边算,大抵摸清了帐面上的财产总值,约十五万贯钱,这但是发大财了。现钱有四五万贯,目前是存放在虎帐,老是搬来搬去,就随军安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