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实在是一条由东向西的河谷地,南北宽约百余步,中间河面宽不到一丈,一堵两丈高的灰白石墙在两个小山坡之间相连,刚好封堵来路。墙顶上另有两个大大的弧形缺口,羌兵正在上面砌墙,看起来没完工。墙底下留了孔洞,河水从孔洞中流过隘口,最后汇入西面的祖厉水。
“待拿下会州全境,河池盐场之利,可分三成利润给梁氏,会州长史之职还是任命,这但是极有诚意,不知族长可愿受命?”董继贤自作主张承诺道。
董继贤走出大营,不由抹了一把盗汗,这大早晨不比白日,如果赶上那些仇视汉人的羌兵,那本身就别想再返来了。不过晋王钧令已下,岂容违背,说不得也只能繁华险中求了。
“末将大周晋王府典客董继贤,见过苯吉族长!”
“梁氏羌应当到了五六天,竟然砌墙挡路,如何就不晓得筑堤蓄水,当时我军就不得不翻山越岭,绕过大圈子了。”郭荣哑然发笑道。
失了会州还能够再拿返来,但失了民气,就再难以清算了。打完以后还是要招降安抚,又怎如先礼后兵,剿抚并用?
“你此来何意?党金福但是率两千骑前来助战,你若想劝说某献关投降,还是先压服此人吧!”梁苯吉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家晋王殿下也太藐视我梁氏了,一个空头的会州长史就想拉拢,拿出点诚意吧!诚恳说,梁某也并不想打这一仗,可投奔大周,好处也不见得有多少?”
“两千骑罢了,对于族长你来讲不值一提,不是么?”公然有戏……看来要加码才行!董继贤当然晓得,梁氏羌但是有着数万部众,兵力六千余人,真故意反叛的话,处理党金福很轻易。
这起码需求五六天的时候,兵士恰好驻营休整,作为主帅,郭荣当然不能闲无所事,要做的筹办事情另有很多。标兵报回的大抵地形很大略,郭荣便带上折从阮、刘从诲、向训三人,让赵匡胤率兵保护,亲身到隘口下两百步远察看了望。
当下几人在关隘下来回走了两趟,然后绕道试图从远处翻山越岭转弯过来,刺探关墙前面的兵力,但羌兵一向远远盯着他们,几人只得作罢回营。
顺河滩地前行两三里,远处的关墙如一道黑影,墙头火光点点。董继贤不敢去那边,转到右边山脚下,钻进小树林,扶着杂草树木上山,可才走到半山腰便赶上伏路暗哨了。
想到这些,郭荣板着脸铿锵有力地说:“党金福在又何妨,若梁苯吉不肯获咎朝庭,仍能够争夺。待傍晚入夜后,你从北面的山脚下上去,再求见梁苯吉,若不成行,两今后尽力攻打关隘。”
十月十六一早,轻烟般的雾蔼在习习晨风中消逝,初冬的阳光垂垂激烈,丝练一样的白云飘浮碧空,远山婉约多姿。
“党金福!那是党氏羌族长党金武的弟弟,本来是驻守萧关的,竟然跑这儿来了,应是督战来的,如此招降只怕行不通,还是刺探地形,设法攻取吧!”折从阮劝谏道。
“你既是晋王府典客,那便是东京来的,为何会说羌语?”梁苯吉反应很快,一口便戳穿了董继贤的大话。
“明天标兵试过了,那河水最深处都还没淹到大腿,我们能够展开兵力攻占墙头。两边的山坡有点峻峭,并且有羌兵驻防,却不宜仰攻。”向训指着劈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