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部自十月初九从原州解缆,在祖厉河以西,晋王殿下亲身出面,顺利招安梁氏羌,到其驻牧地后略有担搁,于十一月月朔达到会宁城郊,已在此驻营五天。这期间,有兰州白兰羌、卓罗羌派援兵一万二千骑进驻城内,拓拔波固获得声援,这才调兵北上反对你部。
不料冯继业心下正自不快,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管王朴、向训和章钺三人,抢先举头阔步走进大帐,见郭荣身着紫袍常服,在里侧帅案后居中而坐,也正打量着本身。冯继业不敢怠慢,上前躬身为礼拜道:“臣朔方节度冯继业,已开端完成会州行营作战任务,现率兵赶来会师,特向晋王殿下缴令!”
“他是我的部属,也是我的弟兄,更是我的太保,你以为能行么?”章钺细眯着眼,似笑非笑地回道。
只是环境有点奇特,据章将军所言,党金武率残兵约四千骑败逃,而我军标兵探马一向盯着会宁四门,只见党金武出兵,却未见他返来,却不知逃去哪儿了。”
两边汇合一起南下,次日傍晚达到会宁城郊,远远便瞥见会宁城东墙下一片狼籍,似有作战过的陈迹。章钺打马离队上前察看,见地上翻倒着各种攻城东西,一片片暗红色血迹,惹来很多食血虫类在空中回旋。
“据我军标兵追遁着马蹄萍踪寻觅,能够肯定,他跑回了河池。之前我曾以飞箭传信劝降,但未胜利,现在他如惶惑之犬,应当在舔伤口吧!“章钺接口解释道,不过是否要招降,这就不是他的事了。
“如果冯大帅在,那必然全歼党金武所部。”章钺不露陈迹地奉上一个马屁,不料冯继业也就是勉强笑笑,并不如何回应。章钺内心惊奇,不由奇特地摸索着问:“黄河西岸的事,应当顺利处理了吧?”
已有南路军哨探回营禀报,郭荣派了向训前来驱逐,安排北路军开进大营,两路正式会师合兵一处。向训正与冯继业在一边扳谈,见章钺过来,便邀两人一起前去大营拜见郭荣。
“臣谢过晋王殿下!”冯继业躬身再拜,徐行到右边案几后矮榻坐下。
“章都监……”冯继业怒极,大喝一声,嘴唇动了动,神采胀红成了猪肝色,好半天赋嘲笑道:“此人比来去过灵州吧?而你……是用心与我冯或人过不去了?”
“只得了西北面长城下的白山戍,情势如此,和戍军城可有力拿下,不过只要有会州在手,凉州诸番也不敷为道。”冯继业淡淡地说。
进了大营辕门,几人上马步行,一起到中军大帐外,王朴在帐外迎候,郭荣已与折从阮、史懿、刘从诲等帅臣大将在帐内坐等。几人都是熟谙的,不过王朴是初见冯继业,施礼问候之余,见他甚是年青,面庞乌黑冷峻,不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