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钺便将后果结果与他说了一遍,然后由封乾厚草拟了凑章,抄撰封糊了,却没合适人送去东京,之前义谦都没返来,只好让阎成望再跑一趟,加上此次带回的三千匹战马,一并送往东京,托付禁军殿前司。
“还没有!也没动静!不过封先生能够晓得点……”宗景澄有些奇特地说。
“可真够拖沓的……”章钺苦笑,这年初交通不便,行政办公效力也不高,西北军情急递到东京都要十天半个多月。
一行人进了乌兰县城,街道都被平整过,宽广了很多,两边的陈旧房屋都被裁撤,尽是空旷的荒地。那原是党项野辞氏族人的住房,搞得是乌烟障气,庞杂不堪,裁撤反而都雅多了。目前县城内只要兵士住虎帐,并没有人丁,显得空荡荡的。
“这么久了,朝中没来人?”章钺预算了一下时候,按说会州战事结束后,郭荣应当到东京了。
“别的没甚么首要动静吗?比如朔方、静难、泾源等……”章钺是问会州战过后,诸镇节帅建功有没有被调走。
一场小雪后,气候又渐渐放晴,不过就是中午一会儿有太阳,气温倒是上升了一些,但日夜温差大,迟早仍然酷寒,朔风也一天紧似一天,预示着一年最冷的时候即将到来。
“这最后一批新兵达到,七千人可就满了,宣崇文正在会宁练兵。李处耘则测绘了会州舆图,并建好了马场,盐场也选址待建中。别的就是原州行营剩下的粮草兵器运过来后,临时根基不缺甚么。”封乾厚回道。
沈般若顺带送了一名鹰奴,竟然是杜悉密,他是沈雪莲的保护,之前在赤水军城作战,章钺但是熟谙他的,便将他交给陈嘉先带着,等回了会宁,将两只稚鹰交给他驯养。
“好久不见呐!孝德兄辛苦了!”不等封乾厚施礼,章钺先开口号召。
然后到白山戍又休整半天,章钺召见了何成惠,观察了一下防务便再次出发,一起不再担搁,三天后的下午达到会州黄河西岸。这儿的军堡已经在动手,驻军临时为一个都,都头率兵士们打好了地基,正汇集石块,搬运木料筹办来年正式完工。
“办公用的笔墨纸砚都有吗?凉州的事情告终,得派人回京上报!”章钺坐在高脚桌案后,敲了敲桌面说。
至于我们会州,中书敕命也下来了,我从延州出发时,听沙翁说前来宣诏的恰是温元恺,他升了会州别驾,带了敕命及一群州官前来上任,已经到永兴军府了。”
“一共六个批示,齐装满员全带来了,家眷要迁过来有点费事,有些兵士家人不肯意,索大帅也不承诺。”李多福照实回道。
“延州新兵本质如何?家眷来岁能够迁过来吗?”打发走阎成望,章钺又看向李多福。
见章钺返来了,工地上繁忙的都头忙前来驱逐,并派人撑着筏子过黄河报给宗景澄,哪知比及入夜时才有动静传回,说是封乾厚、阎成望带着多量粮草及杂货从延州过来,宗景澄去驱逐了,没人手撑筏子,只能明天过河。
章钺措置完凉州之事便即告别,路过安国镇停驻一天,领受了沈伽蓝和崔虎心押送来的货色,有河曲种马一百匹,出栏良驹三千匹,另有奶牛、耕牛五百头,生皮、柔毛毡一千张,虫草和雪莲等贵重药材十斤,总值近两万二千贯,绝对是一笔巨额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