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大红喜气的婚书就正式互换了哦!章小将军已画押,现在轮到你了,可得好好考虑!”杨夫人将婚书递到符金琼面前,倒是欲擒故纵,一脸矫情地说。
“这成何体统?你不准混闹!他但是堂堂大将,你不准这时候使性子!”李氏在旁听了不由一呆,板着脸怒斥道。
“要画押能够,这婚事是官家开口的,现在我也不可反对,但是……我得让他看着我画押!”符金琼有些羞怯地笑着说。
“啊……”符金琼一阵发楞,触电般地站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扶起他,但她没听清,顿时又踌躇了,显到手足无措。
“好吧!你可要洁身自爱,不准失礼!”李氏冷着脸气呼呼地说完,回身走了。
章钺回后宅换了一身玄色圆领窄袖长袍,头戴纱罗硬脚幞头,腰系革带,脚蹬乌皮靴出来,骑上备好的战马,让李多寿带五十名亲兵押着十五辆马车彩礼,到相国寺桥时,杨夫人正坐在马车里等着,便一起同业。
沿街北上未几时就到了符家大宅门前,亲兵上前叫门,不一会儿院门大开,大舅兄符昭文带着一帮下人亲身迎了出来。
不过章钺还是比较健谈,与符家父子闲谈着一些官声趣事,萧瑟了老爹也是没体例。到了中午,符彦琳设席相待,也就是四名男客分案而坐。实在符彦琳另有三个儿子,次子在符昭浦在宫内职任东头供奉官,三子和四子年青一点,没叫出来。
“呵呵……是么?”章钺无所谓地一笑,由青竹带着向园内走去。
章钺沿石板拼溱的小径走畴昔,迈步上了台阶,就见亭中石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另有两张大红烫金字样的的婚书,不由一阵惊诧。而符金琼坐在石桌劈面,双手支着下巴,看着他面露戏谑地浅笑。
“不在这儿……去……后园!”这不就是想私会么?符金琼声如蚊蚋,她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不过想着在家里,母亲应当会同意,杨夫人会了解的。
章钺传闻后园就笑了,跟着青竹过后院东配房走廊,见杨夫人带着一名婢女在后园门口张望,上前调侃地笑道:“夫人这是在为我们把风么?”
“说甚么呢!别嬉气笑容的,你性子就是太活泛了。”杨夫人不由抿嘴笑了起来,她一笑时白净的脸颊就有两个淡淡的酒窝,倒很有几分诱人的模样,上前细心地给章钺拉了拉衣领,抚了抚肩上衣袍的皱痕,又道:“那小娘子倒挺聪明的,说不定有甚么困难等着,你可得谨慎点。”
“哎呀……归恰是在后宅,让她们年青人见一面,说会儿话也不打紧,再说此次以后,她们不能再见面,夫人就宽大一下呗!”杨夫人轻笑一声,赶紧劝道。
劈面是一片小桃林,林后是一汪荷塘,荷花已干枯,残剩成熟的莲蓬,披发着沁人气度的香气。荷塘劈面有人红漆廊柱的八角亭台,符金琼正在亭中坐着,背对着这边。中间有一名婢女婢立,向这边张望着,见章钺来了躬身畴昔说话。
“唉哟……符家妹子你可真是想多了,那卞娘子你也是见过的吧,她人很好不吝啬,和她相处好了,你要做甚么另有个帮手,岂不是比你一小我撑着强。再说他们男人都这模样,哪个不是一去外埠上任,返来就带着野女人上门,像我家那位更气人,事前都不告诉我一声,可带回了还不能赶出去。”杨夫人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