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会州光复时,我便受运气营盐场和马场,数年来供应禁军战马一万余匹,盐税也有十几万贯,中枢要插手没题目,但只能监督,州衙实管其事。这事还请文伯先生代为转凑陛下,早日运营起来。”章钺希冀地说,会州确切供了上万多匹战马给殿前司,但包含会宁之战时缉获的,实际并不算多。
“他们状告察看判官郝守仁断案不公,州衙录事参军胡文庸昨晚在家被人缢杀,苦主咬定是盐仓镇梁家所为,明天早上州衙郝守仁接报,带着司法参军及一干差役拘系了梁氏家主,但梁家又不认,带着家中奴婢跟来州衙鸣冤,州衙不予理睬,便又跑到这儿来闹。”押衙伙为解释说。
“行呐!摆布闲着无事,正闷得慌,出游倒也无妨!”王朴欣然笑道。(未完待续。)
章钺点点头,并不反对,进了驿馆,内里两边配房全住满了人,都是侍从王朴前来的禁军兵士,足有两百人。常住这儿的夫子、主子、官籍奴婢等有三十几人,忙进忙出地筹措照顾。这驿馆的平常开支都是府衙承担,开支可不算小。
“好!你报上去朝中诸公也无话说,有如此功德也不枉我亲身跑这一趟。”王朴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意,同意下来。
章钺听得一阵无语,心中恍然,深感西征艰巨。莫非凉州不属于大周吗,移民不过是减少了中原豪族们可供剥削的农奴罢了,相公们一样会为了私利而不顾国度大义。
见王朴气呼呼地走了,章钺便宣布裁撤仪仗退堂,带上封乾厚跟去驿馆看看,趁便谈谈事。不想才出节堂仪门,便听府衙大门外人声鼓噪,锣鼓声吵杂一片。
“多谢文伯先心机解!明日除夕,却身在他乡,辞岁祭奠是没法停止了,可有兴趣一起去回山王母宫一游?”闲事说完,章钺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笑着聘请道。
“好吧!这个要从长计议,会州是新兴之地,人丁构成也比较简朴,由驻军家眷、移民、归化羌部这三者构成,并无豪强大族。以是收税的话,只要州衙一声令下,便能够全额收取税粮,但目前移民村庄新建,荒地开垦的未几,治安次序才刚建立起来,公众是靠作坊做工、开荒等餬口,只能半税。但这点税还不敷州衙开支,靠盐、马等微薄支出美满是入不敷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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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冤?让他们去城东州衙找刺史、兼度教唆杜常兴!或者找察看判官、兼榷税使郝守仁,节度府衙不管这类破事,再说大过年的,谁有那工夫。”章钺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
“这么急么?路上冰雪未曾化开,怕是很不好走吧?”章钺上前,在装了炭火的铜盆前围坐下,伸脱手烘烤。
王朴现年五十三岁了,算是父老,正式场合称官名,章钺现在是暗里会晤,便称先生并冠以表字。
章钺与王朴没甚么厚交,但也算熟谙,毕竟当年都是天子潜邸的同僚,当时章钺完成岳州任务回京,正得先帝赏识,官职职位比王朴还稍高点。
王朴奇特地看了章钺一眼,之前马场、盐场还是州衙兼管,泾州榷税使只收税,盐、马支出大头仍在州衙。若铁矿再报上去,中枢各衙弟子怕都想插手捞一把,州衙支出岂不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