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鹰的长杆铁枪大占便宜,很有点所向披麾,作为团主有百骑亲卫,这一百骑保持队形直突向前,所过如辟波斩浪普通,半晌间透阵而出,转头一望,冲畴昔的蕃骑大部构成了两队,还没完成合拢。
章钺一看军官姓名,顿时笑了起来,一名姓胡,一名姓金,都是泾州大族出身,当即大笔一挥批了个“可”字。
“他们像辽兵一样,不会守城也不会攻城,但战阵冲锋可不能轻视。”明金鹏接口道,他是河北镇州人,常与南犯辽军作战,很有马战经历。见战役很将近开端,便打马去另一边,与郝天鹰各领一营。
从开赴出营布阵,到攻城呈现胜机,差未几过了一个时候,太阳才方才露头披发热量,空中枯黄的野草上尽是冰霜,在开端渐渐溶解。
“杀!”郝天鹰挺枪直刺,快如闪电,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对方挥动狼牙棒格档而开,竟然力量不小,有点本领。
阵阵叮叮铛铛的乱响传来,很多兵士们收回闷哼之声,那是中箭中了,但箭头入肉不会太深,就是一刹时有点痛罢了。
“谨慎!”郝天鹰大喝一声提示,但可惜有点迟,梁知义闷哼一声,肩胛中箭差点栽上马去。
如果再有一支标枪就好了……郝天鹰心中闪过一个动机,纵马紧追二十几步,单人独骑咬着那队蕃骑从后掩杀,连连挑杀数骑非常过了一把瘾,终究被折逋支发明,主动迎了上来,两马并行垂垂靠近。
三支短枪接踵投出,一枪一个回声而倒,郝天鹰几近想要大喊“过瘾”,但这时可不能乱开口紧劲,他随之摘取马背上泛着金光的大铁枪,看准冲过来的一骑反手一抡迅猛拍击,顿时蕃兵直接飞了起来。
正在这时,吵杂的战役声中传来一声格外锐耳的弦响,郝天鹰一转头,就听“当”的一声,如挨了当头一棒,脑袋一阵发黑,头盔随之飞走,断裂的系带勒得脖颈生疼。
也就在这顷刻间,他看到一名身披铁甲的饼脸中年人混在马队中,从左前侧疾奔而过,恰是折逋支,郝天鹰见过此人一次。一箭不中,他又张弓搭起了一支箭,此次对准的倒是他身后两三个马位的梁知义。
“娘的……有三四千骑啊!杀……”郝天鹰也是老行伍了,老远举目了望,大略一扫就看出了敌军大抵人数,当即命令主动打击反对。
郝天鹰追杀了一阵便跑了返来,疆场上到处是血肉恍惚的人马尸身,另有己方没去追击的十几骑在打马小跑着补刀。郝天鹰也不管他们,找了好半天终究找到折逋支,竟然还没死,但他可不会客气,直接斩下了他的头胪挂上马背。
两营马军刚布阵结束,西城门那边马蹄声如雷,一大片蕃骑散开来,呈一堆堆的小斑点一样,缓慢地向这边涌动。
午后时分,章钺接到战报大喜,派人过来打扫疆场,盘点伤亡和战利品。阵亡人数倒未几,轻重伤的有上千人,缉获的除了粮草,其他褴褛还看不上眼。
至此,凉州东南角算是被拿下来了,但这一块本来就是可控的地盘,而折逋氏本部在凉州马城河西面,族中主力未损,真正的大战才方才开端。(未完待续。)
他这边突入敌阵,两边包抄的也擦着敌方骑阵边沿而过,一刹时目不暇接,看似是一场混战,但敌我两边都保持着高速打击,有的对撞人仰马翻,带到一片,但大多是直插空地穿行,并摆布辟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