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马队没按号令援助,回鹘军撤走后弥补过来的马队很快被郝天鹰击溃,折逋嘉施的中军右冀顿时坦露在郝天鹰面前。
可入夜不到一个时候,折逋葛支进城换了马连夜出逃,郝天鹰等人大战了半天,又一起狂追,累死战马数百匹,再也有力追击,只好顺势领受赤水军城。(未完待续。)
无数的蕃骑掉入河中翻倒,被冰冷的河水冲走,大部另有几千骑沿河岸向南奔逃,沈氏马军小队尾随追杀,直到终究全赶下河了方回到疆场。
“你们六谷部如此追杀,莫非忘了羁押在嘉麟州的人质了吗?”折逋葛支与一名部下私语几句,让他前去喊话,却自率人马安闲渡水渡河。
“快……快保护节儿论大人先过河,有人看到折逋葛支了吗?葛支……你在哪儿?”折逋宗兴拉着战马直打转,在河岸边大喊道。
苏论阿钵正被折逋葛支苦苦追杀,老远瞥见心中狂喜,伸手从身上扯下了一件绣了特别图纹的衣袍高举动摇,他的旧部兵士们看到了,顿时为之大喊,四周疆场上都有人向这边会聚。
如此良机岂能错过,郝天鹰毫不踌躇地打马杀向敌方中军,但他这边马队一集结整队启动,折逋嘉施的中军六千骑俄然也动了,只见高举的灯号俄然指向西面的黄羊河,大股马队向西涌动,而左军折逋宗兴已放弃了追杀朔方军,率先催马跳进了黄羊河中。
轰鸣的马蹄声,如海潮滚滚而来的六谷部沈氏马队吸引了疆场上很多兵士的目光,但之前折逋嘉施起疑调向右军的那两个千人队不为所动,刚分开中军便忽地兜了个半圈,如离弦之箭般杀进了前军折逋葛支的马队,并一举将之截为两段。
当天傍晚西行上百里,度过马城河达到赤水军城,折逋葛支先逃进城了。郝天鹰和薛可言有力攻城,领着三四千骑绕到城北五里宿营。
兵败如山倒,一旦颓势构成,底子没法挽回。折逋葛支本是前军,败逃时就落在了前面,带本部人马过河又遭到论悉心五百骑一阵冲杀,仅剩下六七百骑一起向西北方向疾走。
咚咚咚……中路镇远军中俄然响起了闷雷普通的鼓点声,周军步阵将士们顿时会心,这是总攻的号令。三路齐头并进,摈除着蕃兵向前冲杀,而蕃兵们前面是来去如风相互追杀的马队,很多人乱跑被马列队踏成肉泥,但落单的骑士一旦撞进人群,当即蕃兵们围殴致死。
面前视野一阵恍惚,折逋宗兴有力地摇摆着翻上马去,轰然着地,耳边依罕见人大声呼喊,似是葛支的声音。折逋宗兴很想劝他分开凉州,可嘴巴再也转动不了,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追杀在前的是潘罗格勒,他也有儿子送去了嘉麟州,这时踌躇不决,不敢上前。可很快周军马队也追来了,郝天鹰和薛可言没甚么顾虑,直接率兵冲杀,将未及渡河的千多骑杀散留给了潘罗格勒,也率兵渡河紧咬不放。
仲春底恰是姑藏南山冰雪熔化解冻期,雪水着裹晶莹冰块会聚入黄羊河道滴下来,河面到昌州这段垂垂加宽到两三丈,深不到一丈,河程度缓却冰寒砭骨。
因为折逋葛支太首要了,他将是折逋家属,凉州万户……不!现在是凉州节儿论的担当人。不对!折逋宗兴俄然又想到,此战既然大败,凉州不再有节儿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