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镇大名府的魏王符彦卿明显已接到动静,派了次子符昭愿带着王府典客及三百牙兵打着仪仗在船埠驱逐,随后从城西应福门进城,再过内城金明门,到城北大名府衙,仪门大开,符彦卿穿着王命团龙纹紫绛纱袍,腰束玉带,盛装打扮在中门外驱逐。
“嗯……但愿吧!我们家五个孩子了,就新近宋娘子临蓐时你在家,她倒是荣幸,那孩子也赶上好时候。”符金琼语气酸酸地说着,转过身来替章钺拉上衣领,抚平衣袍,又帮他把腰带紧了紧。
“章某拜见魏王殿下!”章钺也是一身紫袍玉带,他临时受命为河北沿边置制使,也是有一套出行仪仗的,不过他带着亲兵侍从牵马而行,不喜好高调行事,也就没打出来。
快步到后堂上,家里女人们带着孩子正眼巴巴地等着,章钺想着此次外出能够又是几个月,要等北伐幽州的战事完成才气回家团聚,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因为西北调过来的彰义兵马、步各五千已经走河东快到了冀州,薛文谦恭明金鹏得赶去深州与处所官联络,安排粮草宿营。章钺要把税粮收齐才气去沧州就任,彰义兵一万兵并不归他批示。
“某说你当得便当得,尝尝有何不成?”封乾厚对峙道。
“这是公事,非是私访,章使君何故不打仪仗,倒叫某曲高和寡,这可不大合适啊!”符彦卿面带浅笑,语带指责地微微欠了欠身。这类人多公家场合,只称官名,不便称表字。
“行了行了!你父亲既然准你跟从,足见对章某厚谊,你就不要推让了,这就解缆吧!”章钺号召着引几人先上船,又回身去与妻妾们道别。要说的话实在提早都说了,这时反倒没甚么可说的,隔着老远挥挥手便走向堤岸。
三艘商船是由杨万安排,从惠行商行调出来的,章钺带着世人乘船出了外城西水门,伴同北上的薛文谦恭明金鹏带着亲兵也乘了三艘商船,正停靠在船埠,这时便跟上,船队交运河转入黄河一起北上,八天后的下午达到大名府。
“放心吧!封先生会留在东京,有事他会措置的。”章钺笑着安抚,朝堂上迩来还算安静,倒是禁军将领们都挺活泼,北伐期近,谁都想争夺出征的机遇。
青竹便去找人,程雅婵见机地过来把孩子抱了畴昔,章钺见老婆起家走向前面花厅,便跟出来从后环绕住,感受腰身又有些痴肥,不由笑道:“要到来岁仲春吧?这孩子出世应当能赶得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