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将将之才甚是不俗,章某佩服!”章钺也拱手回礼,却面露浅笑,语带双关,不过这些话也没人听得懂,赵匡胤皮厚之辈,大黑脸竟然还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张光翰讶然,笑着点点头,没说甚么。章钺出了虎帐,自显西门城头马道至清晋门,又从广安门大街转个大圈回留守府衙,这儿还是罗彦环在当值,薛文谦、明金鹏等人那天打到城北燕山坊去了,次日早上才搬过来的。
“那我们呢?我们还想在幽州任军职。”庄少与蓟平文对视一眼,两人明显筹议好了。
”有甚要事?嗯……你们的职务是该另行安排!“跟着官职职位的上升,对中基层官员的事,章钺已不再如何管了,不过此次军功,以夺门为首功,但杨玄礼和乐平阳是亲卫将,临时压着了,章钺便又道:“董遵诲还是回侍卫司,起码迁为厢主,你的事已与韩通打过号召。”
这下张光翰只好出声解释,言称是行刑兵士腰间大铁锤落地,刚好咂动手了,毫不是成心为之,然后就只打了八十军棍了事。
“禀陛下!臣本日依令于显西门当值,有殿前司李汉超、王政忠等人前来惹事,并脱手殴打我部守门士卒,臣不得不返来调剂。”张光翰照实回道。
“够了!那王彦升伤得如何?若能医治尽早救治吧!他一个军都使,敢对上官口出恶言也是咎由自取,再辩论何益?”郭荣当然看出来,这事首要在章钺和赵匡胤,便又转头道:“元贞!元朗!你们两位可谓是一将一相,须知廉颇与蔺相仍旧事,就算有甚不谐之事,何不说开为好。”
“再有惹事者一概军法处置,都散了吧!”这事影响了表情,郭荣面露不悦之色,挥挥手大步出了大堂,自召侍从内侍回行宫去了。
“我们只是前来为王光烈鸣不平,是你们虎捷右厢的人出言不逊,该打!”李汉超毫不客地抢白道。
“咦……几位甚么时候进城的,关塞防务安排好了么?”章钺笑着号召道。
“停!谁是知恋人,重新到尾说来!”郭荣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挥手制止道。
“这个呢……斩耶律楚思的军功,刚听高仲贻说过,你们这个功绩不如让给他,因为他有资格,也有才气,加上这个功绩能够更进一步。而你们出身不太好,技艺才气不俗,有这个军功,入禁军会很受欢迎。不过我另有安排,就看你们想不想去了。”章钺深思着说道。
这么虎帐占地很大,错落有致摆列的营房之间,空位也非常宽广,主将中军官房位于内里正中,平常用于参谋布阵、点将军议等,分为大堂和偏厢。郭荣快步走进大堂,直接往里侧屏风前帅案后一坐,众臣跟从而入,主动摆列于两边。
众将见此也各自退堂,章钺落在前面,走过张光翰身边时,小声道:“早晨有空来留守府一趟。”
“陛下!若臣没猜错,这事应当与臣有些干系!”章钺施施然地站了出来,一脸愤恚愤怒地解释了一遍,满口咬定王彦升不听军令,口出恶言犯上,并且请韩通为证。归正赵匡胤不就是想把这事挑明,捅到郭荣面前,那成全他就是了。
过门阙,走进留守府前大门,就见院子里堆着一堆箱笼行李,张光瓒、刘兴怀等虎捷左厢几名军官在院子里围着庄少、蓟平文两人大声谈笑,反倒将高仲贻、宠从铎、张藏英、翟通虎、边仁昭、孙守敬、崔鸾等人扔在一旁不作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