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和二年春,吴越国主钱弘俶进京献降,帝纳之。经大秦帝国最高百姓法院终审讯断,太原北汉刘氏君臣二十六人、及五代以来无节叛臣宋延渥、李洪信、李洪义等一百二十人获汉奸罪、叛国罪等等等等三十六条罪名,绞于南郊帅旗下。
祭奠结束,章钺命司露台官员当众占卜,卦象为离上巽下,是为“鼎”卦。一众文武大喜,在内侍的指导下,一起入朱雀门、宣德门、宣佑门,进入金祥殿。
一众文武摆列大殿两边,安然坐下。封乾厚持笏出列,一口气宣读了数千字的致辞,这就是即位圣旨,而不是禅位圣旨,意味意义截然分歧。天子嘛,如何能够去抢别人大位,给一些心机不纯的家伙找到攻讦帝王的借口。
随后,建国大将军、江南行营东段都摆设向训、李处耘率领水陆步骑四万五千人出扬州而击丹徒,另以沧州水兵一万溯长江口而上,至江阴登岸,直击江宁府。而以吴越兵三万南下,取泉州清源节度;以辅国大将军、江南行营西段都摆设宣崇文、药重遇,出鄂州击江州、南昌府,至六月尾克江宁府,南唐遂亡。
鼎和五年春正月,帝幸北平府,以帝国禁军、北疆边防军、辅兵二十万为主力,分东西两路。西路卞极领边防军、辅兵十万步、骑出大同府北击阴山倒蹋岭,斩首两万余级,俘鞑靼等辽国从属部族三万余帐,迁至丰州以北、阴山以南诺真水一带筑城,以备伐漠北之用。
有运河、海路的两重运输补给,北平府作为伐辽的跳板、作为都城都是上上之选,章钺的心中早已有了腹案。
但范质等人把中书利用的御宝收走了,只剩下天子皇后用的还在宫内,还眼巴巴地等着章钺去求他要御宝,然后好谈前提,但章钺不鸟他,也不筹算用这类旧的御宝,用钢印好多了。
仲春二十,黄道谷旦,杨思诚、董光买备办仪仗赶来服侍章钺沐浴,在南郊立圜丘祭奠六合,凡在京七品以上的官员几近都来了,只要中书省范质、王溥、魏仁浦、王朴,及六部等二十多名旧臣没来。
此战以车弩建功,火箭初上疆场,毁灭辽国皮室、宫帐精锐五万余骑,复辽东半岛、辽西走廊、辽国中京大定府。战后,辽国西北的乌古敌烈部,黄龙府、长春路钱帛使司等地持续兵变不竭。
而内、外两城则交由侍卫司,统统城防安排全数交给了李处耘、罗彦环,而五师高长海、七师杜延晖则率部进驻城西侍卫司大营,暂处于待命状况。其他殿前司、禁军海军等数万兵力一样回营,届时也要接管整编。
众臣三拜,礼乐停止,章钺大手一挥道:“众卿列座!听宣!”
十二日下午,章钺率兵屯驻东都城西郊岳台镇,李处耘、罗彦环、韩忠明、陈嘉、慕容延钊、董遵诲、边归谠、李涛、符彦琳等上百名文武高官出城恭迎谒见。
就算是主动跑来跪tian的,是否还能被重用都不必然呢,行人司已陈范围,可不是安排,这些官员的小我经历档案,章钺但是清清楚楚。而范质这类固执又保守的老儒,章钺底子就不筹算用他,天然不去理睬。
面对李重进北上,赵匡胤早有筹办,他客岁夏季才打败韩通,赶走张永德夺了徐、宿二州,但麾下人才济济,对这两州节制得很紧,用心迟延,等李重进北上毫州永城,再派石取信复夺蛹桥、符离,断了李重进归路。随后王审琦也大破张永德,赵匡胤再率主力南下,李重进认识到不妙,回师至符离时遭受三面夹攻,全军溃败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