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未都这个知府早已被架空,就算他有了‘确实’的证据,那也无济于事。这年初,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就像方才,他硬是被人家逼得上了贼船,是一个事理。
并且……那姑苏府的油水可比这平阳县大多了。既然接了这差事,那就要获得呼应的回报不是?
“既然大人想让下官接下这不利的差事,那下官另有一事相求。”
仓猝扑通跪下,道:“启禀大人,长辈固然年纪尚轻,但也是我大明朝的百姓,自当为国尽忠,为民分忧!多谢大人赐官!”
王未都苦笑:“老夫又何尝不想将那些人法办,可现在他们并没有任何行动,老夫苦无证据啊!”
不过,这类机谋下的好处,到也无可厚非。
“既然袁公子情愿为国分忧,那之前的事本官就不予计算了。”
王未都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题:“现在姑苏府大小官员一百零三人,半数都有降清的志愿。依你之见,这件事情应当如何办?”
归根结底,他还是看中了本身的出身。有‘袁家先人’这一身份,那他无形中便代表了‘忠义’这两个字,不管他愿不肯意……
袁遥心中很明白,王未都既然找上他,那就必然有他的事理。当然这来由并不是像他说的那般,看中了本身的才调。
“这……长辈年纪尚浅,怕是当不得如此大任啊!”
如何办?天然是讲你这个忠君的知府大人五花大绑,抬到多尔衮帐前请功去呗!
被看破了心机,王未都倒是一点儿也不脸红。豪放道:“但说无妨。”
“说吧,你看上谁了?”王未都也不矫情,本来就是逼着人家上的贼船,给点好处也是应当的。
“平阳县总捕头石白玉!”
闻言,袁遥眉头一皱,顿时回过味来。是真是官字两只口啊!他娘的,一言分歧就威胁人,还讲不讲理了!
话说三分好,饭吃七分饱。
王未都面色变更了多次,声音降落道:“你可有掌控?如果此事搞砸了,很有能够引发全部姑苏府叛变!”
特别是当他走出县衙后,看到袖子里的那两锭黄橙橙的金子……实在当官也蛮好的嘛!
固然袁遥不肯被人当枪使,但现在也是无可何如。
王未都笑的更高兴了,心中顿时舒爽不已:“哦?袁公子方才不是已经回绝本官了吗?这说出去的话,又岂能忏悔?”
现在天下大乱,作为一个坚固的反清派,梁宽天然要与本身老迈搞好干系。万一到时候清军真的攻来,没有王未都的撑腰,那他这个平阳县令也就算活到头了。
看讲理不可,袁遥苦着脸委曲道:“可我还是孩子啊!万一出了甚么岔子,那长辈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建议?别是又给我挖了甚么坑吧?
若他回绝了,或许王未都不会难为他。但今后在这平阳县里,那他可就不好过了。
也多亏了现在战乱,锦衣卫的权势也大不如前,故而不必跟以往般向中心叨教。如果放到百十年前,一个锦衣卫户所的百户,那可比一个县令牛掰多了。
得知袁遥要走,县令梁宽特地在县衙中宴请了他。不过这类宴会多是有些酒徒之意不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