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以是这些天不是女帝来了么?这四大世家个个都想见女帝一面,要撺掇女帝弄个甚么皇商,这么一来他们可就不是普通的贩子啦,而是官商,比很多小官吏都高贵呢。”琴心不住地给她倒酒,“只是比来传闻女帝在忙着流民之事,临时没空见他们。”
琴心点头,为她又斟了一杯酒,道:“江南是江南道与江北道一起的,以长江分别,有四家富商,别离是周吴郑王。”
“九公子!”琴心浑身倦意的妆容,眼中却透着镇静,她跑上前来,深深地一福身,道:“多谢公子指导,本日晚风阁大放异彩,全赖公子锦囊奇策,晚风阁高低感激不尽!”
“竟有此事?当真是闻所未闻。”谢凝将酒喝下,道:“士农工商,这贩子与士人通婚,还真是少见。”
“噗……”谢凝笑了,“如何同百家姓一样?”
陆离的神采一僵,脸皮不成按捺地发烫起来,他不明白她怎能将这类事也拿出来开打趣,气得猛地拂袖,别过甚低喝道:“胡说八道!”
“是呢。”琴心也笑道,持续给她倒酒。“九公子,你如许聪明的人,该当给他们出出主张呀。”
内心的千头万绪,陆离将内心的每一分气愤与不甘、每一次想抓着她不放的执念与每一次被迫罢休的明智,都融在这个吻里。她被他突袭,猝不及防的惊奇以后便抓住了他的衣衿,仿佛想将他推开。他更加奋怒,想狠狠地展转厮磨,恨不得拆骨入腹,可当她的手垂垂从推拒变成紧抓,他的心也就软了。
谢凝那颗因他的吻而沸腾的心,也就垂垂地冷了下来,她眼中重新呈现了那似笑非笑的神采,勾着嘴角道:“陆离,我已经很仁慈了,已经不要你的至心,只想晓得从你第一次见我以来究竟产生过甚么事,这都不信,我如何信赖你?将心比心,我甚么都瞒着你,伤害你,丢弃你,只奉告你这不过是为了你好,你会谅解我么?”
软得仿似统统的柔情都在内心冲撞,一丝一毫都要化作千丝缠绵将她包裹起来,叫她晓得,他也想她一世无忧,一世安好,只是畴前太傻太自大,才用错了体例,叫她受伤以后远走,再也不肯返来。
谢凝猎奇道:“琴心姐姐,你笑甚么?”
那行动只看得陆离眼皮一跳,一手按在桌面上,差点就暴起了。
“我……”陆离艰巨地吞咽了一下。
琴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吃惊不已,却也不好多问,只望着谢凝道:“不知九公子要问甚么?”
陆离心中一抖,刹时认识到她话里的意义,节制不住地动惊地看着她,他往前一步,试图抓着她的手。谢凝却站了起来躲过了,回身笑道:“琴心姐姐,你返来了?”
他早就想这么做的。从她留下那一张桃花云笺,说一句春正浓花恰好,愿与郎君共光阴,他便想将她抱住,问她一句陌上花好,人宁无双?厥后明白她出门这一趟,不过是听下边的人说了有赏花会,猜到有花魁比试,想从花魁这边探听动静。他想过要忍下内心的气,目睹她对你那青楼女子一举一动都在和顺引诱,他也未曾起火,毕竟此前在都城,他已见过了她同言寸心的调情。
说完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
“你说他们不是傻么?”谢凝笑道,“既然女帝忙着处理流民之事,他们便去帮女帝处理呗,女帝吃了别人的帮手,如何还能不见人呢?拿人手短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