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只感觉本身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片地脍着,痛得他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溶进骨里,用本身的血肉好好地庇护着。红檀见他眼睛都红了,忙道:“侯爷,你别担忧,陛下只是吃不得海鲜罢了,幸亏陛下没别的上吐下泻症状,我给陛下针灸一回,明日便能好。来人啊!”
谢凝却又躺了下去,神采端庄地问道:“对了,方才叫你摸索汝阳王,成果如何?”
“哦?阿谁啊?”谢凝笑了,星眸流转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那天然是朕涂上去的。”
“不可。”陆离在她脸上吹了口气,问道:“好点了么?”
陆离不安闲地别过甚,祷告她千万别发明他鼓励的心跳,恼声道:“说着闲事呢,你别闹!”
“都停止!”陆离喝道,身上气劲微动,立即将周娉婷震开。
她还真不是妒忌,底子就是想听个故事罢了。陆离也不知该不该苦笑,解释道:“三年前,臣……受了伤,在山中养伤时,偶然间遇见了在山中修道的周蜜斯。”
陆离忙将谢凝放在龙床上,坐在床边,将她另一只手抓住,颤抖着声音唤道:“九娘?九儿!”
“山中修道?”谢凝吃惊,“三年前周娉婷也不过十三四岁,去山里修甚么道?道经里讲的故事她能懂么?”
“是么?”谢凝想用手去抚摩脸,却被陆离扣住了手,转动不得,只能感喟。“但是我老了,比不上小女人芳华幼年,就算规复了容颜又有甚么用?”
“无妨,脸上不是已经有个疤痕了么?”谢凝难受地扭动,“痒……受不了……”
不知何故?还能是甚么原因?陆离立即将她抱在怀里,目光森冷地看了周娉婷一眼。
红檀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掠出来一看,又是吓了一跳,忙道:“快将她放下,我看看。”
哎呀!谢凝无辜地眨眨眼,深思――她是不是逗得过分度了?
这话几近是将任务全都认下了,青瓷与翊卫们一听竟然真的是周娉婷暗害了女帝,顿时呛的一下几把刀同时出鞘,架在了周娉婷脖子上。周娉婷吓得尖叫起来,哭道:“七哥,救我啊!”
“哈……”谢凝被他的话逗笑了,“吃了药不能吃糖也不能喝醴酪,侯爷,你不能没了原则啊。”
“你不是小孩子,你是爱使小性子。”陆离将她的长发拢在脸侧,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伤疤上,踌躇再三,终究说道:“你脸上的伤,能够治好的,你不必担忧,不出两年,你便还是当年的艳冠都城的谢九娘。”
说了半天,终究到重点了吧?陆离低低地笑了,“陛下,您妒忌了?”
“难怪她行事如此打动。拿龙虾来害朕?亏她想得出来,这九族还真是说给朕就给……不对!”谢凝猛地明白过来了,腾的一下差点就坐起来,神采刹时凝重,随后又笑了。“呵……朕还差点就上了当了,这背后是谁?防不堪防啊!”
用心险恶,可见一斑。
“陆七哥!”周娉婷吓得几近魂飞魄散,立即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哭道:“你……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陆离只能将她的手放开,退到床边,兰桡与青瓷将谢凝扶起,把她的上衣撤除,红檀谨慎地给她扎了针。不久以后,琼叶将紫苏汤端来,陆离亲手接过,喂着谢凝一口口渐渐地吃着。紫苏味道极冲,谢凝刚喝了一口就皱了眉,但她晓得这是为了拯救,便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推开陆离拿着勺子的手,将药碗接过,吹了一下气,抬头咕嘟咕嘟地将碗里的汤药全都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