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呼号,千人应和,苏堤上的百姓全都跪了下去,纷繁道:“求十七王爷继位,为周家沉冤昭雪!”
百姓们一阵茫然:“十七王爷?朝廷只要个女帝,哪来的十七王爷?”
“王爷稍等。”蜀州刺史躬身道,纵顿时前,大声呵叱道:“前边都是甚么人?为安在苏堤上反对来路?当朝十七王爷在此,还不快快让道?”
谢凝挥手,翊卫们便立即将屏风抬上来,将谢冼众官员隔开。谢冼正待脱衣,谢凝俄然叫道:“等等。”
“谢家人都这么聪明么?为何我没从我娘亲那边担当这特性呢?”钟铭之嘀咕。
“好,公然是小十七。”谢凝点头,“行了,将衣服穿起来吧。”
谢凝此时才终究走上殿来,却还是一身便装,只在头上戴着那支盘龙云海八宝簪,抬手道:“众卿平身。”
余杭刺史现在最怕听的话就是不好了,第一次听不好了就是“周大老爷他杀了”,随后一个接一个不好了。开初他还担惊受怕,现在已经怕得有气有力了,只问道:“又如何了?”
谢冼又道:“别的,皇姐,您还可考证我身上的胎记。请皇姐设下屏风,我愿当场给皇姐查验。”
谢冼的目光闪动,好一会儿才拱手道:“皇姐不必伤感,母妃归天时并未痛苦,我也是在蜀州守了三年的孝,这才回决定回都城的。不想半途中传闻皇姐在余杭,便半途改道了,皇姐,外边……”
“哎呀!大人!”主薄急得火烧火燎,“是先帝的十七皇子,十年前被鹂妃带走的十七皇子,现在被蜀州刺史与蜀州都尉送返来了,已颠末端清波门,要到苏堤上了!”
说完便再度翻身上马,苏堤上立即让出一条路,少年纵马飞奔,未几半晌便到了行宫。行宫大殿门口已经跪满了江南道大大小小的官员,此前余杭主薄的话已经嚷得统统人都闻声了,现在目睹一个朱红衣衫的少年从远处驰马而来,很多人都叫道:“十七王爷,陛下她……”
“那是你本身不动脑筋,看看小十七,你说说你本身羞不羞?比小*了四岁,却跟个孩子似的,还不如小十七慎重呢。”谢凝笑斥道,让人将屏风撤下了,又对谢冼道:“冼儿,你一起从蜀州来,风尘繁忙,先在行宫住下,等过几天朕将江南的事办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宫去。太后盼了你很多年,见了你必然会非常高兴的。”
几近就在主薄说话的同时,慈恩寺下缓缓走来三匹马,当中一匹通体乌黑,上边坐着个朱红衣衫的少年,模样不过十三四岁,却已经生得剑眉星目,颇具威武之气。他自慈恩寺走来,正要上苏堤,却见苏堤上跪满了百姓、墨客、大腹便便的贩子,他剑眉一挑,问道:“这是产生了何事?为何这般多百姓在苏堤上跪着?”
谢冼笑道:“这天下除了皇家,另有谁能有这龙形胎记?一猜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