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小石头是当日伴同谢凝一起到余杭的,伴同的另有个秀儿,但自从谢凝在扬州城外的营地里亮出身份以后,他便没再见过谢凝。
陆离转头看向周娉婷,问道:“那么,周蜜斯,你从那里晓得你爹爹的冤字是吊在脖子上的?行宫保卫森严,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的?周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为你擂鼓的阿谁小厮是谁?另有――天下除了宫廷世人,没人晓得陛下的名讳,你一个江南闺阁中的蜜斯,又是如何晓得的?”
“你……你休要辱及先人!”周娉婷气得浑身颤栗,恨不得扑上去与陆离打一架,尖叫道:“陆离!那日是亲眼看到我爹爹吊死在房梁上的,他脖子上阿谁冤字,莫非不会日日夜夜闪现在你面前么?那么大的一个冤字,你竟敢说我爹爹是惧罪他杀?”
“是么?那就请十七王爷老诚恳实在中间看着,本日在这大殿之上,我便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用心叵测,谁才是对陛下忠心。若要清君侧,该清理的,究竟是谁。”陆离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周娉婷。
周娉婷道:“我爹爹的尸身都被仵作查抄过了,你还敢狡赖么?”
话音未落,两道人影飞掠而来,只听“啪啪”两声,周娉婷脸上已经挨了两记耳光,青瓷与陆离双双站定,陆离冷冷道:“一个刁民,谁允你在陛上面前猖獗?”
“对。”陆离第一次感觉钟铭之还是挺扎眼的,他点了一下头,望着周娉婷,目光凛冽,问道:“旁人问的都是陛下如何了,如果猜到陛下吃不得海鲜,也该说‘怎会如此’并且指出救治之法,你呢?你却让我救你,周娉婷,你一早就算好了陛下会晕厥!”
“我……”周娉婷神采慌乱,刚要辩白,陆离却那里给她胡说八道的机遇?
他步步紧逼,问道:“那日在画舫上,陛下身材不适,差点晕倒,我等都惶恐失措,为陛下担忧,你却只说了一句话。周娉婷,你说了甚么,还记得么?”
陆离诘问道:“谁同你说她吃不得海鲜?周娉婷,你既然晓得陛下的名讳,如何不晓得陛下在被封为昭和公主出嫁之前,一向住在冷宫当中,不要说海鲜,河鲜都吃不到一块,她如何晓得本身会吃了海鲜便起了疹子?”
陆离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尽是不屑。“这位便是十七王爷么?一起上听了几个愚民的谈吐,便断言黑与白,十七王爷,我倒是要问一句――在您心中,谁黑谁白?都说胳膊肘往外拐,陛下,臣看您这位弟弟倒是深得此话精华呢!”
小石头听着不由得心头一跳,“琼叶女史,甚么十……十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