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谨慎!”琼叶扶住她,“底下闹哄哄的,说是两位中郎将勾搭乱党,要炸船呢!”
“如何了?”陆离也不知何时来了,就站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有个弟弟熨帖着心,这感受还不错。谢凝一笑,握着小石头的手道:“朕当然会谨慎,你在江南也要统统谨慎,万不成打动行事,如果碰到甚么不能处理的事,就去找杜太守筹议,晓得么?”
但是就在此时,几个黑衣人紧接着冲了上来,对他们俩叫道:“大人,船夫还剩五个,杀了么?”
既然要回京,统统便要安排安妥。
“如何回事?!”谢凝扶着船舷喝道,“翊卫呢?都死到那里去了?”
“这是这么回事?”谢凝好笑。
恩科选出的年青官吏都到差去了,天然不能每个都做刺史,谢凝早已将在水患中表示优良的官员提了上来,恩科的官员除了少数几个,全都放去做了县令。严伦是解元,琼林宴第二天便带着mm严玉去姑苏府到差了,另有他那来意好笑的侍卫。小石头还是在弄着江南的地盘一事,听闻谢凝要回京,便快马赶到余杭见了谢凝一面,谢凝叮咛了他照顾本身的话,由陆离亲身选了十几个技艺高强的府兵给他当侍卫。严玉走了,秀儿没得玩伴,又不肯同谢凝回京,小石头便将她带在身边。
江南的地步只怕还要一两个月才气分完,小石头刚与姐姐相认,非常不舍,不住地叮咛道:“皇姐在路上,也当谨慎身子。”
随即与卫煜点了人策马快赶,先去齐州渡口查抄渡河的船只去了。谢凝看着天涯垂垂西斜的太阳,俄然问了一句:“不知豹儿现在在那边。”
“还是个武林人士?”谢凝细心打量着苏瑗,只见他模样也不过十五六岁,还满脸稚气,但身材健壮,虎口上另有耐久握剑磨出的老茧,便对严伦笑道:“严卿,这侍卫不错,你与玉儿如果上任了,少不得要受人白眼。有苏侍卫在你身边,朕也就放心了。”
陆离笑了:“陛下,你在江南可不是游山玩水的,除了西湖,您只怕甚么山光水色都没看到呢。”
“你别担忧。”陆离安抚道,“雪豹自来聪明,它如果回了行宫没见你,必然会单独回宫,不必担忧。”
钟铭之闻言行动一顿,就在这时,俄然船底一声闷响,紧接着整艘船都东倒西歪起来。
“谨慎是功德,但是过分谨慎就不好了。”谢凝道,“此处有太尉在,不碍事,元礼与同甫带一队人前去将船只查抄好,今晚渡河,然后赶去德州过夜。”
没白来的女帝在临行前一晚跟杜寒石、陆裳、陆离吃了顿家常饭,第二天就起驾回京了。
“混闹!元礼与同甫不会如此,快去看看船如何了!”谢凝冲中间一队翊卫喝道,“如何?要抗旨不遵吗?”
“铭之,你听我说……”孟季衡大呼道,但是钟铭之那里听他的解释?面前的景象已经叫他气红了眼。钟铭之扒出腰中剑便扑了上去,与孟季衡、卫煜打成一团。他武功不如孟季衡、卫煜,但孟卫二人身受委曲,不敢还手,竟然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举人们一齐施礼道:“臣等自当为民谋福祉,为陛下尽忠解忧。”
几人正说着,杜寒石与江自流双双来到,本来是恩科的其他举人也已经选出来了,他们向女帝报备来了。谢凝看驰名单,只见上边大多是豪门出身,且多是少年人,心中也非常欢乐,当即下旨,要明日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