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一笑:“朕可就怕吓着先生与表哥,才露面的,不然,朕就直接回宫去了。表哥,今晚皇宫里要闹鬼了,你不如去安抚安抚‘陛下’,叫她晚些回宫?朕看燕山行宫的荷花不错。”
“銮驾还在易州,朕先返来查些事情。”谢凝握着太后的手拍了拍,浅笑道:“太后放心,朕好得很,江南也统统顺利,朕还将小十七找返来了,确认那是小十七,毫不作假的。”
谢凝问道:“这贵妃墓到底有甚么特异之处?为何一个侯府的公子竟然要去盗窃?朕实在想不明白。”
太后闻言眼神一震,好一会儿没说话。
钟铭之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甚么,却又忍住了,神采非常挣扎。
“你说的陛下见到言寸心,应当就是除夕夜吧?”段昀道,“那天半夜,陛下俄然与太尉两人到了我的房间,要看我的背部。我一向不明白是甚么回事,现在才晓得,本来那天陛下在考证我的身上是否有胎记。”
钟铭之明白了:“成果,是没有?”
太后问道:“女帝有那里不明白的,固然问哀家。”
段昀明白了,拢袖施礼道:“是,臣遵旨。”
谢凝问道:“朕此去江南,传闻了一个太医的事。那位太医叫穆杏林,传闻他曾为贵妃医治,还因为八皇子之事触怒龙颜,被废了双手?”
他越回想越是镇静,问道:“我……我一向觉得这个真的是胎记,莫非……竟然不是么?”
“这另有假的啊?”钟铭之在椅子上坐下,神采闷闷的,仿佛烦恼不已,又仿佛难以开口。
段昀和宋明璋皆是一惊,仓猝站起翻开窗子,却见窗外站着两小我,一男一女,那女子满脸病容,用的倒是谢凝的声音。
“我同陆离辩论,陆离便提到了我背上的胎记,还说我的胎记是冒充的,叫我返来问我娘,如果不肯问我娘,就去问为我做胎记的人。”钟铭之越说越忧?,“我天然是不能问我的娘的,可我也不清楚背上的胎记是从那里来的,的确要愁死我了!”
段昀被拉进屋子里,只见钟铭之左手不好抬起,便问道:“表弟本来真的受伤了?”
谢凝吃惊:“太后的意义是……”
“以我看,这事与那人少不得干系,陛下只怕也早已发觉,只是碍于各种事情,未能及时措置。现在看来,陛下是筹算好好地与那位说个清楚了。”段昀沉吟道,“只是不知陛下叫钟铭之传回这个动静是为了甚么?”
“那恶贼怕是传闻了阿谁谎言。”太后感喟道,“二十五年前,贵妃生下八皇子便死了,先帝非常宠嬖贵妃,哀思不已,追封她为皇贵妃,加以厚葬。但宫中一向有传言,说贵妃舍不得八皇子,身后灵魂在皇宫中浪荡。这哀家是不信的,八皇子固然不是哀家照顾的,但哀家也曾数次看望八皇子,贵妃生前与哀家也并未反目,为何别人都见到了贵妃,哀家却没见到呢?”
太后听得前一半还舒了口气,后一半又将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果然是先帝的十七皇子么?”
钟铭之哼了一下,点头说:“娘,你别管了,我们男人间的事,让我们男人间处理。”
容华大长公主点头,正要与段昀分开,俄然身后的门哗啦一下开了,钟铭之抓着段昀的手道:“你出去!”
谢凝见状便道:“太后,朕不过是猎奇罢了,这几日朕都不能露面,安排的事都在銮驾那边呢,以是想问问畴前的事,免得朕与太尉之间另故意结。如果牵涉到先帝后宫中的旧事,朕也不敢勉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