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伉俪一条心,外公外婆既然生你的气,便是生我的气,做长辈的跪一跪又有何妨?我就跪到外公消气为止。”杜寒石柔声道,“娘子,你先去马车上坐着,等外公消气了再下来。”
当年永定侯府爵位之争,她一开端也是支撑陆坤的,可当她晓得陆坤跟着陆震干了甚么功德以后,就完整倒向了陆离的一方,终究导致陆坤被放逐三千里为奴。沐恩伯府对此甚为不解,一心认定陆裳是个要权势不要骨肉亲情的女子,现在三年多了,一向不肯通个消息。陆裳觉得他们气气就算了,未曾想现在她到了府前,竟然还吃了个闭门羹。
“死醉鬼,别碰我!”陆裳挑着眉将他的手从肩上拍下,皱眉道:“你说的我都晓得,但是五郎的事……唉!算了,还是听七郎的。披香。”
杜寒石最看不得自家娘子愁眉苦脸的模样,他想了想,撩起衣摆就在沐恩伯府门前跪下了。
“唉……”陆裳叹了口气,“外公外婆还是怨我。”
“起码也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沐恩伯府还是是这么刚强。”杜寒石替她顺了顺鬓边的发,柔声道:“不气了,我们去吃天香楼的香芋排骨好不好?”
“没事,我能对付。”陆裳叹了口气,“但愿能找到五郎吧,如果找不着,我真怕他们兄弟相残。”
陆裳从速扶着杜寒石站起,杜寒石拍了拍她的手,要她不要焦急。两人进得伯府,在厅上坐下,等茶奉上来了,宁元业才端着茶道:“陆大人、陆夫人登门拜访,有何贵干?老朽已经多年不问世事,只怕叫两位绝望了。”
杜寒石身上带着些酒味,闻言一笑,揽住她的肩道:“不管他说甚么,你千万别觉得本身比他聪明,你这个弟弟啊,固然我看不惯他那甚么事都埋在内心的模样,但也不得不说,他的造化会比现在大,我们呐……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吧!”
“倒是没甚么不当。”陆裳叹了口气,“裳儿不过传闻,前几日陛下微服出巡,坤儿正巧赶上了,便出言不敬,被陛下的暗卫打了一顿,不知现在好不好。”
伴计笑道:“二位,有人在楼上为二位订了雅间,请二位随小的来。”
陆裳也不肯多说,气呼呼地分开了,上了马车才感喟道:“我太打动了,将事情都搞砸了。”
杜寒石给陆裳递了个眼色,陆裳便道:“外公,你可知坤儿返来了?”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跟着去了。但是两人才走进天香楼,伴计便迎了过来,道:“二位但是杜寒石大人与夫人?”
“是。”披香回声去了。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了。
“出去吧!”
“本是要进宫面圣的,但陛下圣体抱恙,也只能等着宫中召见了。你姐夫自来住不惯侯府,传闻他的一名忘年交回了都城,便急仓促地去邀人喝酒了。”陆裳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不经意般说道:“迩来都城中甚是热烈,是托了陛下即位的洪福。”
但这下子陆裳和杜寒石到了沐恩伯府门前,兽头大门却关得紧紧的,将陆裳晾在门外。
宁元业不料本身的一句遁词竟成了杜寒石的拍门砖,当下深恼读书人那些歪歪肠子,冷哼道:“福寿安康不敢,没被气死算我们两个老的命大了,就是不知这不问世事那里惹到陆大人了,还劳烦陆大人特地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