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本不肯说出当日的景象,只怕秀儿难过,现在也点头说:“若不是方姑姑临死前交代,我们的都不晓得世上另有微雨润心这东西,你还说这不是杏林谷做的?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陆离说着,将倒在桌上的筷子筒放好,最后轻描淡写地将手掌按上去。只听“噗”一声闷响,一支筷子穿过三寸厚的桌板摔在地上。
“但是……”秀儿抓着她的裙子,呜呜地哭着。
未几时,蔡嘉将小石头的肋骨重新诊治,小二也将马匹牵来了,陆离便还是与谢凝共骑,让小石头带着秀儿骑着青驴跟上,跟着蔡嘉三人一同赶路了。
谢凝皱眉: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他跑一趟吧?
蔡嘉三人都是成年男人,因秀儿家中与杏林谷确切有大仇,一时情急才对小石头脱手。现在听了陆离的话,发明小石头不但年纪小,更身受重伤,三人不由面红耳赤,心中再多痛恨,也只好放下,先为小石头疗伤。
“小石头,我想你弄错了。”谢凝道,“杏林谷并非殛毙方女人的凶手。”
那三个杏林谷弟子见陆离认出他们的身份,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左边一个问道:“蔡师兄,现在如何是好?”
陆离端倪间暴露一丝和顺的笑,道:“你也听到了?我家都是娘子做主,我也没体例。如果你们三位有本领,便将他们从我部下抢走,如果没这个自傲,便请带我们去见见你们谷主,我倒要看看甚么人竟然对两个孩子动手。”
谢凝又道:“你口中阿谁玉蟾蜍既然是杏林谷珍宝,又必须有个甚么心养在女子的腹中,总不能每一次用就要剖腹一次,必然有特别的体例将之取出。杏林谷丢了珍宝,必然要将人带返来,问清楚谁曾经利用了玉蟾蜍,方女人为何将玉蟾蜍盗走。这统统,殛毙方女人的人都没有做,方女人也未曾留下讯息说是杏林谷之人脱手,可见不是杏林谷做的。”
四人走上长长的石阶,来到一处名为“太素堂”的处所,里边已经坐着三个白胡子老者。
“我姓陆。”
陆离信马由缰,归正马儿会跟着前边的蔡嘉走,道:“杏林谷是江南一处医谷,是前朝一名太医创建的,五百年来,中原武林的神医全都出自杏林。”
小石头道:“除了你们杏林谷的人,另有谁晓得方姑姑有玉蟾蜍能解天下毒物?当日我们赶到水车村方姑姑已经奄奄一息,只托我们照顾秀儿便归天了,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方姑姑的……你们晓得玉蟾蜍要如何养的,不必我明说!”
小石头反手将她抱住,冷冷地看着坐位上的老者,问道:“就是你们派人杀了方姑姑?你们对孤儿寡母动手,如许阴狠暴虐,传出去不怕天下嘲笑?”
“石头哥哥!”秀儿一听真的哭了,挣扎着跑起来。“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
陆离眉头一皱,喝道:“都停止!”
蔡嘉踌躇再三,终究点头道:“此事一时半刻说不清楚,陆公子如果执意插手,还请随我们回谷中,与执事长老们等人商讨。”
他自小在行伍间磨练,严肃极重,几个江湖人与小石头都停下了行动,小石头脸上已经挂了彩,扶着桌子叫道:“公子,夫人,烦劳将秀儿带走。”
“猖獗!”灵枢长老喝道,“杏林谷从未脱手追杀方姑子那逆徒,八年来不竭寻觅,也不过是为了找回本门珍宝玉蟾蜍罢了,你这小子休要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