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1章 【爱慕其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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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官私语道:“失实,昨夜螳螂胡同的客,确确然,是今上与周公公。”

“你本身问问你儿子!”周云川赶紧打断了他,头疼道:“温大人,此处是刑部大堂,你身兼鸿胪寺卿、太常寺少卿等数职,想必很忙,到司部来怕是不便利罢。”言下之意,是这分歧礼数。

帘子一合上,他目光投在温彦之身上,倒是当即变了张脸。

“……定是起了那等癖好,竟从鸨子那买了个九岁的女娃娃,才九岁啊……”

“已科罪了?”温久龄捂着心口发展两步,右手颤抖地伸向前:“作孽啊!我的儿啊,你说你学甚么不好,要学那纨绔的混账之事啊!”

畴前公事从未打过敌手,现在一见,其名可符。

“御前当差?”周云川明知故问,“那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为了买下螳螂胡同里相连的两所小院,他几近将少年时起保藏的所驰名家书画,尽数变卖,乃至还搭了险,替人代写过文书。

“那你究竟为何要给你的邻居买屋子?”周云川几次问来,已然要落空耐烦。

温久龄赶紧捂住他的嘴,“休说休说,你还嫌为父身上的费事不敷多?”稍一会儿,终究放开,又感喟:“周林两家已连,彭家的态度虽还很恍惚,然一旦发难,起码是隔岸观火。此时现在,我们尚需谨慎为妙,那云珠――”

温彦之不置信地看向父亲:“莫非他们要谋――”

温彦之皱眉:“御史台――”

避过了当年的风头,刚入夏的时候,薛婶带着云珠到街上转,温彦之走在侧旁,忽闻声剧场后练唱的两个女人在练《草花仙子》。

像寒冬冰封后的第一缕东风,亦像久经干枯的地盘偶遇第一滴露水,他站在巷陌中,忽而百感交集。

温久龄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还说没做!朝廷礼法铿锵,周侍郎既说你所犯之事乃‘罪’,必定是证据确实,又岂能叫你狡赖!不然多少言官会在御前弹劾周侍郎啊!”随即拉住周侍郎的衣袖:“周侍郎,你说但是?”

“儿没做过。”温彦之扶住老父。

“有人瞥见,温舍人家中来了客人,”周云川微微眯起眼,“这客人是谁?”

眼看温久龄要把水混淆,周云川怒道:“温舍人所犯之罪,乃是售卖童娼!”

有今上加持,就难怪温久龄能来得如此快了。周云川恍然。

温彦之还是那句:“下官,不能说。”

温久龄泪眼汪汪地凝睇着周云川的双眸,非常打动:“事到现在,周侍郎竟还会体恤下官的痛苦,下官老脸没皮!”抓起温彦之的手,悲哀道:“然,孝子犯事,乃父之过,下官亦必须来周侍郎面前,共听怒斥!周侍郎不必顾忌下官脸面,尽管训!”

周云川又问:“那云珠蜜斯,姓甚么?”

坐在劈面的温彦之靠着车壁,面无神采,“亦是父亲总将儿子当孩童,好似儿子永久都不如哥哥们当得事。”

温久龄狠狠叹了口气,“哎!我温家……甚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旭之也是这性子,前日还被御史台参了一本……”

温彦之一怔,当年的御史断丞彭怀秋已升作御史大夫,刑部亦是姓林也姓周。现在温家在军中之事,朝中之事,街坊贩子之事,他们竟都一一察看防备,一旦有机可乘,便气力打压,究竟意欲何为?如此掌控,如此操心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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