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7章 【张公子被打成了个残废】
温彦之头皮有些发麻,摆布一见,此行中除却他与龚致远,府中见过张公子受打的下人只来了两个,可*芳那边,竟是乌压压站了十多小我,不但是仆人、戏楼店家,仿若另有两个是当日戏楼中,同张公子一道的纨绔。乃至,站在*芳前头的人,正拿着一卷状纸,貌似个很有经历的老状师,正拈须斜眼看着温彦之与龚致远,不知想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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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估计此后别说去喝花酒,就是站起来都够呛。
这时候,坐在轮椅里的*芳吃力回过甚来,向齐昱这边一望。这不望还好,一望间,他竟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两眼直直瞪着齐昱,就像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伸开嘴巴,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兄你要添衣裳吗?”龚致远手里一边研墨一边问,“明日就立冬啦,天是真冷,昨日听李侍卫说,再过几日我们就接着往南去,约莫要坐几日的车船,温兄你……诶,温兄?”他伸手在温彦之面前一晃,“何所思?竟呆住了。”
温彦之却摇了点头,“此事,难了。”
本来胥州城只是南巡线路上的一处歇脚处所,温彦之万没有推测,竟会出如此多的波折。现下,吕世秋之死尚无线索,其老婆后代如同消逝,好轻易出门听戏,竟还惹了这么个张公子。
“难怪刘侍郎要打他!”龚致远也一拍大腿,“刘侍郎是钦差大人,不就是今上的一道门脸,张公子那话往大了说,就是治个悖逆天子、连累三族的罪都嫌轻,何况只是将他一人打成那样!温兄莫怕,如此这番,更无你事了。”
“啊嘁。”
这一言像是醍醐灌顶,温彦之总算明白了过来:“难怪!”
龚致远想起那日偶尔一眼,颤抖了一下,跟在他背面道:“总之,是没人样了。”
温彦之脚步一顿,转头:“甚么?!”不过是戏楼几句吵嘴,何至于?皇上这,这究竟是为何!
“御史巡按?拿本官?”温彦之一惊,“为何?”
巡按从怀里取出了印信、公章等,“本府怎会罔顾朝廷法度,无由拿人?这位大人多虑了。温员外,张公子当今还在家中躺着,人证俱在,还望别叫下官难做。”
温彦之此时心中着紧,也不想龚致远过分操心,只道:“张公子当日的位置亦怪我坐错了,踩他脚的也确然是我,若说是错,则都在我,龚兄何错之有,万勿再自责。”
龚致远跳起来:“温兄不成!”
龚致远内心比谁都急,自称是人证,赖着巡按等一行,一起跟到胥州御史监了,还在温彦以背面道:“全赖我!都怪我非拉着温兄去瞧甚么百戏,如果呆在屋中,哪会有如此事情!”
他虽心如明镜,瞧得出这是个局,可这局究竟是甚么,又待如何结束,他是万不晓得。早知如此,当初南巡之前,尚该服从老爹之言,在家中学个十天八天的为官之道才是端庄,岂至于现在被人搁在砧板上,作了鱼肉。
“且慢。”龚致远挡在当前,“巡按大人,温员外乃朝廷命官,官至从四品,不该是你们说拿就拿罢?府衙印信安在?贵府监察大人的公章安在?”
*芳坐在另边轮椅上哭起来:“胡大人您听听!这何得是朝廷命官言语!便说是因吵嘴要打我儿,治我儿不敬之罪,那也该上告衙门!何故依凭官职,便对我儿私动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