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8章 【御赐钦差金牌】
“至于么,”齐昱公然是哂笑起来,“御史监不过一群八品高低的官吏,竟将你折腾成如许,那要让你上两日朝,岂不是头顶都能愁秃了?”
温彦之赶紧摆手:“……不能了,不能了。”然后便挪了挪,有些不风俗地倒下去,躺在了齐昱的臂弯里。
统统只在斯须,他正如此想间,走到他身边的李庚年,竟然也向*芳道了句:“张大人,别来无恙。”那神采,没有半分常日里玩世不恭的笑,亦没有半分话语中应有的敬,有的只是酷寒,冷峻,像是插在冰壁上的一树枯枝。
*芳神采非常丢脸,老躯一晃,猛地栽倒在地,跪伏着颤抖,躺在他身边床架上的张公子眼睛睁不开,只闻声了对本身下毒手的人说话,却没闻声本身爹回应,怄得呜呜直叫,要老爹为本身讨说法。
――二人,怕不但只是“见过”那么简朴。
入夜时,他望着床梁的雕花帐幔,回想白日里的事情,恰是展转反侧,忽闻有人推开了门,一阵北风灌出去,他不由拉起被衾坐起家来瞧,只见是齐昱一小我,挑着杆纱绢灯笼出去了。
“不必费事了。”齐昱淡淡笑着,顺手从腰间抽出个殷红穗子系着的金牌,只半个巴掌大,上书一个“钦”字,“本官坐堂上,监察大人就在此处跪好罢,恰好连你一起审了。”
温彦之沉默地看着那边,没有答话。
温彦之瘪瘪嘴,晃晃脑袋从他手指间退出脸来,“皇上,同那张督造,但是有甚么过节?”
温彦之抱着被子,想了想:“传闻他曾是废太子的部下。”
温彦之有些气闷,不想再理他,便把手里一个无缺的葱饼,包着油纸递给背面的李庚年,“李侍卫,吃葱饼罢。”
“先审张澍受打一案。”齐昱如惯常普通,右肘支放在椅子扶手上,双目含笑望着堂下,仿佛这气象对他倒很新奇似的,“此案也简朴,人不是温员外打的,是本官打的。张督造之子张澍,言语无状,挖苦朝廷命官,且要从四品工部员外郎,跪他一介草民,此乃违逆不敬之罪,论刑当诛。然,温员外心存怜悯,不肯与张澍计算,可本官身为钦差,上表朝廷,下效家国,容不得此等罪过,故令李侍卫,择动杖刑,以示天威。”
齐昱仿佛也是一怔,却来得及伸手推了李庚年一把:“温彦之叫你吃饼。”
李庚年看着那葱饼,就像被甚么给打了一耳光似的,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说的好似是小我,就会逮着我亲一口似的。
齐昱点头:“固然是,可也不会废太子的部下,朕都能记那么清楚。”他渐渐闭上眼睛,长舒出一口气,“罢了,温彦之,你是个局外人……你能晓得甚么,”他拍了拍身边,“你过来,朕干脆讲给你听听。”
站在堂上的胡监察已经迎下来,殷勤拱手,笑呵呵道:“下官见过刘侍郎!久仰久仰,下官不知钦差大人到临鄙州,有失远迎、未及拜见,失敬失敬!”然后大声呼喊:“快,为刘侍郎搬个背椅!同本官一起审案!”
温彦之点头:“尚可。”接着想问那御史监中,是多么景况,可瞧见齐昱此时的神采,倒不是情愿说话的模样,总归也没问出口,只道:“若刘侍郎再晚些来,下官怕是要落狱。”
可齐昱仿若就在等这一刻,就在他躺下来的那一瞬,忽而手臂一收便把人死死揽进怀里,闷声笑了出来:“哎你个温呆呆,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