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9章 【你瞧着印章 罢了】
他手足早已冰冷,生硬地转过甚去看康王的脸,目之所及,竟全然都是悲苦。
齐昱哭笑不得:“上火线兵戈,被你说得像进村抢女人。”
氛围忽而寂静下来,他哑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厥后,是康王先上去的。他推了齐政一把,人没醒过来……虎帐里漫天抢呼,大夫接二连三跪在地上……都说……有救了,怕是没撑到驻地,就已断气了……背面有人要抬开齐政,李庚年就像发了疯,如何都不让……只晓得伏在齐政身上哭……”
――死都死了,还能管他是不是白死?不过是活人才气说得出罢!
一众太医跪在先皇跟前,一个接一个道:“公主是喜脉,确然是喜脉啊。”
“你公然不是京中长大的,”齐昱收回腿来,略微不满地躺平了,又把温彦之的手拉来放在胸口上,“当年此事几近闹得地裂,你竟是一点都不晓得。那还是从镇南皇姑下嫁抚远将军提及……”
背脊拔起丝丝凉意,温彦之收紧了被齐昱握起的手指,“……杀谁?”
――若说是太子关键死康王臂膀,才布下此局,便也就罢了。可齐昱倒是很清楚,太子身边的洗马就是康王的眼线,如此大行动,康王岂会不知?如果不知,早在齐政出营之前,又为何要劝止?是怕杀错了人吗?
军中一待便是数月,战事几近要尽时,康王又取了一次大捷,军士放声高歌、擂鼓而舞,齐昱竟也被劝着喝了几杯。齐政带着李庚年去观察了周遭,返来得晚,听闻大捷甚是高兴,可没想到,刚拿起酒盏要喝,上面俄然报来,说是押运官*芳的粮草车队,在十里外赶上了和伦托流寇。
故事讲到这里,后事也就不必细说。
贤王回京了,顶着不务正业的名号,竟还带回个女子,闹到先皇跟前说要赐婚,先皇怄得大怒一场,拿着剑要砍了他,却也不过是作作模样。到了此时,贤王虽丢了侯爵之位,却也叫先皇晓得,他是偶然皇位之争的,康王见又一个兄弟落马,喜不自胜,开端掉以轻心,行事垂垂暴露马脚,叫旁人总算找到了缝隙。
齐昱也猜到了他要问甚么,笑了笑,伸手拉温彦之过来睡:“这就不知了。”
“战事将尽,送粮草的,多是负伤难以再战者。”齐昱沉沉道,“厥后李庚年跟朕提及,猜想他们是太子养在北疆的亲卫,不过是借了*芳的道,要来火线杀人。”
平叛这类事,多疑如先皇者,天然不成能放心交给臣子,因而领兵攻敌的是康王,齐昱、齐政只是带兵镇护后围,驻扎在兵粮要道上,以备不时之需。
对战流寇尚是平常之事,当时轮到的戍夜将是齐昱,他闻言放下酒就站起来。
因为此时现在,最过哀思的,已不是灭亡。
齐昱像个傻子普通站在那边,倒是连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
过了会儿,他抱着温彦之,又悄悄叹了口气。
温彦之靠在床角里,垂眼看着齐昱的脸,回想方才各种,忽问道:“皇上你说,李侍卫是不是对……”
齐政讣告传入京中,镇南公主漏液闻讯,怄得吐出口鲜血,昏倒不醒。太病院一世人等衣不解带顾问三日,毕竟吊回一口气。
――是不是对齐政,曾有过南风之意?
本来他一向跟随的兄长,想杀本身。
“比真金还真,那是最好的时候了……”齐昱笑着叹了口气,缓缓回身看着温彦之,竖了手指将他眼角的泪丝点了,接着道:“当时候,齐政身边总跟着个尾巴,约莫从十一二岁时就在了。开端我们都不甚在乎,心想或然也就是宫中给各天孙配的暗卫罢了,厥后康王说,那是镇南皇姑生齐政之前,就特地命皇城司的卫长寻来的孤儿,经心培养成影卫,只为时候包管齐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