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他怒齐昱,骂齐昱,却何尝不是怒他本身?如果灵魂可被鞭挞,他只恨不能用棍杖责打本身――今时本日,这一段豪情当中,不公允的向来不是齐昱对他,而是他对齐昱。

他好恋慕――恋慕到了气愤,气愤齐昱为何得以英勇,是那边来的派头?明显他是个天子,天子怎可断袖?家国焉存?帝位何如?他不该怕吗?为何他不怕!

沈游方有些哭笑不得。

――可这屈辱的感受,又太痛心,因为就在白日里齐昱替他挡下一袭时,他才发明,就连他对齐昱的情,也划着一丝脆弱。

沈游方笑了一声,“罢了,亦是沈某自找的,统统因果早已预感,刘侍郎无需介怀,李侍卫也无需惭愧。”

沈游方淡定坐在客座上,放动手里的茶盏,扶了扶脸上的纱巾,右眼角虽已消肿,却还是有些青紫,他悄悄地看着齐昱,语气有些无法:“刘侍郎,可否不要笑了,沈某但是来送礼的,刘侍郎这么待客,不大刻薄吧?”

――这老狐狸。

温彦之被他勒得将近不能呼吸,艰巨道:“你……都,不该我么?”

漏液寒凉,屋内远远烤着一炉炭火,明灭的火光映照在墙壁上,落在温彦之的眼里,晃得像是走马灯。

到了前厅他一挑眉,脚步一顿,毕竟还是没忍住,转头靠在廊柱上闷闷笑了出来。

下人将茶水为齐昱端上,退下了。齐昱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垂眸思考着甚么,忽而说了一句:“沈公子如果感觉对,尽管做下去,不必顾忌太多。”

齐昱嗤地笑斥道:“沈公子果然是买卖人,却不是想与本官同业罢?”

他松口气笑了一声,没睁眼,声线带着大梦方觉的粗哑,悄悄道:“温彦之,夜里不睡,还在朕的活力?朕的手都要给你捏断了……你不睡,朕还要睡。”

和皇上比拟,他那不争之想,是何其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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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被抱得一阵怔愣,还觉得他是因担忧而生出了惧意,不由拍拂他肩膀道:“好了好了,温彦之,朕不是好端端地躺在这儿么,你且放宽解,朕与你另有那么多日子没过,朕不会有事。朕还要同你去南巡治水,你那么愣,留你一个,岂不是芝麻官吏都可拿捏?朕才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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