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5章 【不是那种灭火】
这番唾骂,将大殿上服侍的人吓得十足伏倒在地,大气不敢喘一口。
温彦之记完一阵实录,目睹着中午快至,便取出百米酥要吃。
奏章在地上磕碰了两下摊开来,正巧落在温彦之脚边。他低头一瞥,其上“堤决而又建,又决又建”几个字已经被御笔朱批给团团圈起来,中间重重写了个大大的“蠢”字。
水雾如墨,康王趔趄两步翻身上马,一骑绝尘,忽而远处茅庐大火,熊熊烈烈。
他正要叮咛周福封赏,却见温彦之还跪在那边,这才想起方才本身忘了叫他起来,可这白痴竟也不吭声,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温彦之伏身,眼眸低垂:“回禀皇上,微臣只怕奏章丧失,误了要事。”
“这不是那种灭火!”齐昱气愤地拍床,“温彦之!不准记!”
好轻易才吊着老命服侍完了早膳,周福目睹齐昱独自出了殿门,正想回身撤菜,却见那温舍人呆头呆脑地一边往外跟,一边还、在、记!
周福:“……?”
“温彦之你听到没有!”
温彦之不解:“周公公,何事啊?”
忽而面前呈现一人,刚毅的面庞映着冷厉的锋芒,双手举起大刀便像齐昱横扫而来!
这臣,还骂不得。
硝烟战鼓、金戈马蹄,尽数褪去。四周温馨得能闻声针落地的声音。
明黄色的百花双龙衾上,齐昱肚子的下方,大腿的上方,正悄悄地鼓着个小丘。
凌晨的薄雾散去,氤氲水汽尽被艳阳蒸干,火红的日轮挂在天顶,气候透不出一丝凉意。
温彦之收起百米酥,哈腰将这份河道总督谭庆年的奏章给捡了起来。
齐昱皱起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
齐昱伤神地皱着眉头,只觉眼角突突直跳,恨不能现在立马飞身淮南,砍了那谭庆年。
齐昱负手,叹了口恶气。
齐昱神采一松,“快宣。”
“臣叩见皇上!”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疾步走到堂下,诚心肠跪下磕了个头,“臣温久龄,幸不辱命,送别回鹘王子,已签订从属盟约。”
黄门侍郎道:“禀皇上,下官恰是来报,鸿胪寺卿温大人已送别回鹘王子一行,刚从北郊行宫回京,现在正侯在殿外求见。”
“混账!”
齐昱看着他稳稳伏在地上的身子,挑起眉头,忽发觉这呆呆的舍人,竟有股子憨憨的聪明。
齐昱喘气着抬开端,只见重重宫人前面,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刚好走到殿中,正呆着一张脸,不解地看向――
不一会儿,黄门侍郎便领着鸿胪寺卿进了御书房,报导:“鸿胪寺卿,温久龄觐见!”
温彦之见本身花笺上投下了一方暗影,愣愣地抬开端,只见天子身边的大寺人周公公道立在跟前,竖着两道灰白的眉毛,幽幽瞪着本身。
哦……温彦之懂了,周公公没用饭。
说完本身也一顿,这才想起两人都姓温。
然后一边跪下,一边冷静地把这些话全都记了下来。
可砍了谭庆年,又有甚么用?
周福威胁性地虚起眼,盯着温舍人的花笺,恨恨地点头:温舍人,别再这么记了!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
“好。”齐昱心中终究放下了一桩事,非常欣喜,“公然是温爱卿,总算给朕带来则好动静。”
那厢温舍人也未昂首,只是非常庄严地向温久龄请了安,终究喏喏地唤了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