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67章 【到底进不进来】
温彦之听中间的人叹了一声,不由转头问:“如何?不舒畅?”
沈游方倒是一脸焦心,来不及顾忌他,抬手推开门,径直将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拉出院中:“刘侍郎!方家出事了!”
温彦之已经起家走到那院中,吃紧问道:“方家如何了?这妇人是……?”
温彦之难堪地转畴昔面着墙壁,闷闷道:“……你不也没跟我说过。”
温彦之破了愁气笑出来,被他揽在肩头,抬手勾住他脖颈:“因你待我好,此次,此次我懂了。”
温彦之想,……是当皇上罢?
齐昱瞥着屋内的炭炉子,不看他。
下一刻忽而有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环住他,温热的气味喷拂在他后颈上,像是鸿鸟薄羽挠得作痒,未转头时,齐昱已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将别人全部紧紧圈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还要如何说?如许你都不嫌够?……温彦之,我心都掏给你了,是不是要拿个珐琅盘子装了你才看一眼?或是要我每日在脸上写着,叫天下人都来瞥见?我喜好你,我还要如何喜好你!如果我能够,早做了花轿把你抬进府,供在榻上日日好吃好睡,毫不让你受半分委曲!”
沈游方略一深思,回身往外走:“不敷也得凑。”
温彦之惊得骇然,“云珠?!”
“你别急,你快起来,”温彦之赶紧将妇人扶起,这才见她一张蜡黄的脸上挂满泪水,右脸还红肿着,爬满茧子的手不断揩着脸,又在身上的布裙上擦干,布裙上钉着三块补丁,上面灰扑扑的,“方知桐如何了,他哥哥做了甚么?昨日刘侍郎不是给乡正留了银钱?是不敷还债么?”
齐昱一起今后院客房走,虽知温彦之跟在背面,可他底子没转头,径直排闼进了屋将温彦之关在外头。
齐昱坐在前厅看李庚年和暗卫搬东西,一想起将至萦州,只觉后脑都在跳着疼。
尾音化作一口气,毕竟是落下,温彦之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将脸深深埋在他肩头,哽咽道:“我晓得,齐昱,我晓得……都是我错!我今后再不如许了,你信我。”
不知这一月来的折子已在那堆了多少,怕是三五日连夜,都不定能看完。且另有治水之事,九龙锦,康王之事,贤王之事……亦有河道总督谭庆年那老固执,光是回想起谭庆年每季上表的折子,他就已经想再睡一会儿。
……像是很冷的模样。
“你再说一遍最后那句。”齐昱支头靠在桌上看他,“你还从没跟我说过。”
齐昱面无神采坐在屋内,看着门纱上的影子晃来晃去。
但,谁叫他是个天子。
如何连说的话,都同我姑母一模一样?
“……我,说不清。”温彦之脸颊有些红,眸子躲闪地避下,“可……可我晓得,若你不是皇上,我也是喜好你的。”
他这句话,毕竟不再称“朕”,平平白白的口气,来得甚俄然,温彦之是万没推测。他偷眼瞄齐昱神采,状似是在沉思何事,端倪之间仿佛有丝落寞。
齐昱没好气地垂了手:“那你来何为。”
寒夜月下,李庚年坐在劈面的房顶上,看着齐昱客房的门,点头啧啧了两声,悲惨地昂首去望玉轮,只觉本身就是那来自北方的狼,现在只差孤傲地嚎上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