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6章 【万寿节快到了】
衙役往下流遥遥一指:“大人,那边就是萦泽口。”
衙役哭丧着脸哀嚎:“温员外他没带侍从啊!小的来时有个绿衣裳的公子跳进江中了,不知是救起了没――”
……糟糕,这几日忙里忙慌兜兜转,这等大事竟也忘了。
温彦之怔怔看着他,很久,朴重道:“龚兄,实在,我……给忘了。”
李庚年背脊顿时生硬,缩着脖子看归去。
“不。”温彦之再次朴重道:“真送泥巴,他必定会打我的。”
这可如何办,他甚么都没备下。
实在一朝建议水来,这些砂石堪比鸿毛,留在此处,不过是个放心感化。温彦之想起三月前齐昱在御书房里批那折子时的神情,轻蹙眉头沉着眼,尽是通俗,对此自是清楚的,可饶是如此,却还是提腕批了个“准”字。
龚致远仓猝扒下那厚严峻氅,昏花中只见面前一松绿色人影速跑超了他去,行动生风,下一刻竟纵身一跃,身影划过一条弧线,从丘台高高扎入江中,只瞬息便凫水而起,沉浮中水技纯熟地往温彦之的方向游去,
――这事理非常。
.
安抚你两句,还当真了。
温彦之见了皇榜泪都落下,心底的打动岂是子虚?可他脑筋里就是一根筋,花前月下的话本从没看过多少,且也只记得当中郎情妾意时的定情信物,便如齐昱给他的那枚紫玉扳指一样,统共那么几个物件。不是祖辈留下的玉佩,就是女人头上的簪子,这些物什天南海北朝贡时不知送过多少,递到齐昱跟前只能算对付,都是放到库中落灰的命,此后赏赐给上面官员罢了,向来放不进眼里。
龚致远:“……”
龚致远看得心惊,他本身水性也不好,倒是焦急到了关头,不管不顾中,一咬牙正要把身上袄子一脱,筹办跳下去救人,此时却有一张大氅从天而降盖在了他脑门上!
统统都在电光石火间――衙役偷懒站得远,温彦之尚未及闻声转头,后背已然被那些哀鸿中好几双手狠狠一推!
齐昱即位至今,翻年就是庆元三年,在御书房里坐了几个日夜,就为淮南治水担忧了几个日夜。现在站在这江边,面对萦泽口大堤,温彦之忽而想,如果这方堤坝不再崩决,是不是齐昱此后在皇城明台之上,也可早一刻放心安息?
“啊?”龚致远下巴快落到地上,的确是恨铁不成钢:“昨日李侍卫还在说要安排暗卫给皇上祝寿呢,我心想你该当记得比谁都清,不美意义讲罢了,没成想你竟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