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7章 【谢公子搭救之恩】
龚致弘远喜,赶紧用力地回拉,这一时半晌如整年,提心吊胆的惶然中,那绿衣公子总算托着温彦之一头栽在了江边上。
绿衣公子双腿一软跪下,看着齐昱的袍摆子眼睛发直。
齐昱眉心一蹙,问道:“哪个赃官?哪一处的赈粮?”
而那绿衣公子是累到泄了气,不想理他,仰倒在泥地上,歇了好半晌,待回过一口气来,只颤着牙关问了龚致远一句话:
齐昱坐在温彦之屋里守着,看太医、馆役一番惶然地诊治奉侍,等周遭都退尽了,屋外已是暮色四合。
“瞧见,就瞧见了罢。”
温彦之终究缓过气来,说了第一句话:“谢过公子援救鄙人,拯救之恩……当涌泉相报。”
“……呃,”龚致远一顿,看看本身身边手臂上,都没有,“方才,仿佛……落在路上了。”
这安静到灰尘里的一句话,却叫温彦之没出息地又想哭出来。
他在江岸上追着温彦之和那被江水拍打成茶青的影子,追得眼冒金星,可那二者间老是差一点,就差一点!
――谢天谢地!谢玉帝王母观世音!
“渴么,”齐昱抬手将温彦之额间一缕湿发理开,把上面垫的干纱巾整了整,“要不要喝水?”
转头见河道总督谭庆年跃上马背,一身袍子跑动间被风刮得猎猎作响,上来就是一掌掴在绿衣公子脑门上:“你将温员外如何了!说!”
龚致远赶紧照办,颠颠地沿路跑归去找到了那公子的大氅和棉袄,拿返来时见那绿衣公子已然坐了起来,垂眸悄悄地看着温彦之,并没说话。此时他抬手抹净了脸上的水,面庞回了些赤色,眉眼在暮色暖红下显得格外暖战役易,全然不似个浪里白条该有的凶悍模样。
温彦之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嗡声道:“不是……齐昱,我本日……瞧见皇榜了。”
绳索在江中被冲得动乱不堪,绿影在水中斜斜地游,始终碰不到一处。龚致远提心吊胆地甩了十七八次,直觉双臂酸痛到都不是本身的了,终究,那公子的手,稳稳地拉住了绳索的另头。
齐昱只觉本身才休整下去的额角青筋,又开端突突地跳着疼。
“成,我刚好也去那儿。”绿衣公子便起了身,与龚致远一人一边架起温彦之,来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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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之落水的响动也轰动了知州府与河道府,二者听闻皇上亲身出来寻人,那里还敢在府中窝着,早已骑了快马跟着行馆人手一道追出来,就堪堪行在齐昱等人背面不远,此时也到了。
谭庆年赶紧按着本身儿子的头磕下去:“臣,替孽子谭一秋,谢过皇上!”
龚致远尚留了个心眼,虚答道:“知州府边上。”
齐昱将温彦之扶着上了马,正要问那绿衣公子姓名,来日行封赏之事,可话未出口,就听身后一声粗暴嚎叫:“你个孽子!”
绿衣公子捂着脑袋嘶嘶抽气,牙关一边打战一边道:“父,父亲!我救了他啊!为何要打儿子!”顿了顿,“诶?温,温员外?他就是那,阿谁治水的……工部员外郎?”
正在数匹快马奔出行馆的时候,江边的龚致远感觉天都快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