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79章 【冬笋又怎么了】
“总也该感谢人家才好。”温彦之道,“这但是拯救之恩。”
谭一秋仿佛是跟内里谁吵了一架,看着温彦之晃了晃神,反应过来才打礼道:“草民见过温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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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一见温彦之来了,赶紧转换工具扑抱畴昔:“温小叔!珠儿不要学剑了!师父他吵嘴啊抢珠儿东西!”
“是。”李庚年领命去了。
齐昱抬手揉了揉他头发,目色如晦地叹了口气。
温彦之想起甚么:“谭总督那儿子如何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一起由暗卫挡风遮雨,这避那也避,惯常一刻钟的路走了快一倍的时候,温彦之总算挪到了河道府。一进门就遇着一道松绿色的影子气呼呼往外奔,温彦之起手拦了下:“谭公子!”
“温员外多虑了,冬泳于草民实乃小事。”谭一秋连连摆手,“实则草民气仪水工学问很久,此次从乡间族中过来,本就是传闻温员外南巡到了,想来观赏治水的。”
这一笑像落叶飘花,神情中的那丝熟谙快得叫谭一秋抓不住,他愣了愣神,终究是感喟,低头讷讷告了辞,出府去了。
案子已开端调查,齐昱估摸郑知州这死,同贪污剥削仓粮之事必有关联,便着李庚年督查着衙门,先鞠问那些状告赃官的流民以寻线索,另派人往各郡去抽调常平仓的备册了。他念及行馆中温彦之在养病,且另有个云珠是小孩子,不便听那宦海人道乌糟之事,案犯一类就都扔给了府衙,行馆当中也不准李庚年多提。
他摆脱普通丢开手里的“之乎者也”,站起家来走出版房,馆役又报沈游方来了。
谭一秋听了这话,想起方才在府中和老爹吵的那一场,实在不快,只撇嘴道:“我爹老固执,守着古法不放手,跟他学不出个好歹,不过都是经历之说罢了。温员外却分歧,新法当中束河冲沙、改城排水之法都是新奇,我瞧来是独门独道,很有观点,可我爹瞧了只说――”
温彦之被他按着,也压根儿没慌,毕竟他晓得,“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早就被齐昱吃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沉声如水地笑,勾住齐昱脖颈将人勒下来抱住,夜里高烧到现在转为低烧,头还晃着晕乎,他干脆再闭上眼:“本日又不能去拜见谭总督了。”
暗卫甲乙铿锵有力:“我们保卫温员外安危义不容辞!”温员外此后也必然要帮我们讨情呀么么哒。
温彦之还果然抓住他手将他扯近了,见他眼中跳着血丝:“你昨夜是不是看了整宿?这也不好。”
可温彦之此时倒是目光很庞大地看着齐昱□□的那团濡湿,说不出话来:“……?”
实在这些事情何尝需求温彦之来操心,齐昱心机周到,且谭一秋又是河道总督的儿子,昨日救人以后他就细想过了,此时只手里卷着温彦之的头发,悠悠道:“金银之物他也不见能瞧得上,此番治水后给他爹增个挂名多添俸禄,叫他放心考学才是端庄。谭一秋本年入了秋贡,许是来岁春闱试子,若进了头甲殿试能见着,我给他点个好差事便是。”
温彦之奇特地收回目光,便也回身持续往河道府中走。
齐昱随口道:“你起来叫厨房重做,我吃就是。”
温彦之在房中一觉昏睡畴昔,再醒来已是三竿之时,睁目睹齐昱正坐在他屋里用午膳,便也就没响动,筹算这么看一会儿,却见齐昱虽是夹菜,可眼睛还落在手边一道折子上一心两用,这时偏头要吃,却发明夹的是冬笋,眉头一蹙就要丢去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