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平有些惊奇的看着他,有些不肯定的看着他手里的纱,“这匹……蓝色?”
谢樟谛视着她,看她语态又如早上那般恭敬客气,眉心不由拧了起来,半响后才道:“江北云雾便是贡茶,算得上好茶了。”
谢樟对劲的挑了挑眉脚,斜看了她一眼,点头道:“这个蓝色确切都雅。”说着拿起了一匹青色的细纱在宜平身前比划了下。
他是真的在乎这个题目。宜陡峭缓将手从他掌下抽出,转头看向窗户方向,眼神好似一点一点的飘散。
谢樟一顿,转头看向她,见她将那青色的细纱斜抱在怀里,那清澈亮的色彩趁着她的面庞更加的洗白,在烛光下像是奶豆腐普通细致,让他的手指尖有些发痒。
宜平局一抖,茶匙中形状完美的茶叶便散了出来,她赶紧粉饰般低头打扫散落在案桌上的茶叶,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行动。
“那如何一样!”宜平想都未想的开口回嘴:“嫁与别人与当选进宫如何一样……”
宜平一怔,转头看他,张了张嘴,道:“大家都说宫中繁华,又岂会不好?”
宜陡峭缓吐出一口气,重新在脸上挂上笑容,回身端着茶具走向谢樟,“妾身这里没甚么好茶,只要入宫时,家中给带的一点本地茶,还请皇上莫要嫌弃。”
谢樟被她笑的心中气恼,猛地从榻上站起来, 对着刘洪喝到:“给朕拿双便鞋来!”
宜平抿唇一笑,抬手倾斜茶壶,清澈敞亮的茶水很快注满了雨青色的茶盏,清鲜的香味带出一丝丝说不出的涩味,更添回味。
“这是本年的新茶,父亲当时刚巧在茶山不远公干,便寻机买了些。”宜平的声音温软,配着她部下不疾不徐的行动,像是一幅美好文静的画儿。
宜平被他俄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笑声是收住了, 但是眉眼当中的笑意却如何都袒护不住。
”
“你们在毓秀宫复选那日,朕看到你了,当时你手中拿着选中的绒花,却一脸闷闷的站在毓秀宫前的一处山石旁,奉告朕,为何不肯入宫?”谢樟的声音低缓暖和,没有一丝丝不满,只是想晓得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