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樟立在坤德殿外,看着面前傲慢不已的皇后,只感觉心中一阵一阵的火在烧,烧的他嗓子眼都在疼。
谢樟看了眼刘洪,刘洪赶紧走下去,从章侍郎手中接过案卷,拿给谢樟。
此次选秀,她让择选的都是三品以下的官家女儿,怕的就是为谢樟添上一份外力,但是便是这般限定,她又能限定多久呢?转头看着身边沉着一副脸的辜皇后,她只感觉一阵阵有力。
谢樟听着这声叫唱在宫苑中一圈圈飘散开,缓缓闭上了眼睛。
乳娘一下子蒲伏在地,紧紧拉住她的裙角,连声祈劝:“皇后娘娘,此不时候已晚,娘娘就是不为本身,也要想想太后的身子呀!”
御撵在坤德殿外落下,刘洪一边叫唱,一边扶谢樟下撵。
谢樟坐在御撵之上,脸上早没有方才的肝火,一派的云淡风轻。见御撵往宝庆殿抬去,轻抬眼皮看了看火线,勾起唇角道:“去芳兰殿。”
刘洪闻言,赶紧大声叫唱:“皇上摆驾芳兰殿。”
谢樟将茶碗放到一边,斜靠着迎枕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接下来的应对。
“啪”的一声,辜太背工中端着的茶碗被狠狠的掼出,水花瓷片四溅,屋里服侍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下请罪,听的辜太背面晕心更闷了。
辜太后闻言,笑着应允,看到谢樟出了泰和殿,脸上的笑才渐渐浅了几分。
夜晚的皇宫非常寂静,辜太火线才让人奉侍着散了发,正欲往床榻边走去,就听到内里有人求见。她拧了拧眉,对身边服侍的人道:“阿水,你去看看产生了何事?”
辜皇后见谢樟久久不言,也觉本身方才的言语有些过了,正欲说些甚么请他入内,却见谢樟一回身朝御撵走去,冷声道:“皇后既然心中这么不满,那朕便留你一个清净!”说罢坐上御撵径直拜别。
谢樟任由她靠在本身肩头,低低轻笑一声,应道:“是啊,辜爱云但是朕的表姐呢,不管她如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老是要宽待她几分的,就是委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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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妃见状,回身从宫人手中接过茶盅,递给谢樟道:“皇上如何这么晚了过来?妾身觉得皇上彻夜不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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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妃眼中闪过一抹仇恨,这话在她心中久藏已久,她堂堂首辅大臣的远亲孙女,若不是因为辜太后和辜爱云,她又岂能只会做个贵妃!她如许的家世,本就是做皇后都充足的!
谢樟浑不在乎的点头应道:“母后做主就好。”
辜太后缓缓在床侧落座,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几日因为北边官员的任命,王正道这老臣到处与她作对,心中本来就多感烦躁,谁知回到了宫里也不能歇歇!
谢樟靠着御撵,眼皮微垂,看着御道两侧已经暴露枯萎之相的花木,脸上闪过一抹说不出来的古怪笑容。
冯姑姑闻言,心中格登一下,赶紧道:“娘娘一向等着皇上来呢……”
谢樟的目光似有似无的从他身上划过,看向火线若明若现的高大宫殿。
辜皇后心中本就气恼,又见谢樟对着她一副没甚神采的模样,不由心中更是气闷。想到前两日游园时看到他对王贵妃满脸的笑,顿时气恼出声,“皇上彻夜过来怕是心中非常委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