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看着火线三十步摆布的山洞,计上心头。
返来的时候少年已经醒来,他的衣服已经干了,现在穿戴整齐,仍背靠在山洞壁上坐着,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睛定定望着汉生。
“余烬尚温,他必然走不远,往这边追!”为首的彪形大汉蹲下摸了摸火堆余烬,便调集了部下,两队人马分解一队,一起向西而去。
一时四目相对,四周沉寂无声。
汉生内心估计着他不是甚么短长人物。
汉生扶着少年从落叶堆中爬出,吃力将他挪进山洞。汉生将少年染血的黑外套撕了些衣角挂在到向西行的方向,想必追兵一起向西追去短时候内不会返来了。
追兵一行约莫八九人,分作两队一左一右分头寻觅。左行一队从另一边上山,右行这一队走到了离山洞不远处。
“别让那小子给跑了,上头叮咛,今儿必须宰了他。”
第二天一早,少年双眼仍紧闭着,唇色仍然惨白。老妪给汉生的饼还剩两张,汉生拿了一张掰成小片,一片片塞到他嘴里。
既然汉生没有死于车祸,也没有从高台上摔死,活着已经是上天对汉生的眷顾。
看他抖得短长,汉生内心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