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眨眨眼：“殿下的话好通俗……下官没太懂，可否请殿下说明白一点？”
很奇特，不管如何心性的瘦子，笑起来老是那么的浑厚那么的喜感，完整绿色无公害且不含防腐剂的模样，令人很难生出防备之心。
马夫还没答复，车外已有一道冷冷的声音道：“我乃魏王府麾下侍卫，我们魏王殿下在火线相候，请李县子一见。”
李泰也顺势直起家，笑眯眯地看着李素，道：“泰记得之前曾在甘露殿前见过李县子一面，当时仓促擦肩而过，竟未与李县子盘桓交友，实泰之过也。”
“有缘自会相逢，本日与殿下相遇，亦是缘分。”
人救出来了，并且不出不测的话，他获得了一个真正忠心的保护，是的，李素发觉直到本日才算收伏了郑小楼，之前的郑小楼充其量拿他当冤大头，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拿李产业旅店，明显当着李家的保护，半夜闲着没事跑去杀冯家的人，不务正业之极。现在救了他的命，他才情愿完整为李素卖力。
魏王李泰笑得很高兴，一双眼睛本来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剩两条缝，这一笑，连两条缝都没了，只见高低两块肥肉用力堆在一起，将他的眼睛完整埋没于肥肉中。
李素没问，马夫已恭敬地在车外道：“少郎君。道上有人拦路，似是王府侍卫打扮。”
“好，那你就先犁地，犁完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事让你做。”
李素的马车在大道上行驶了半柱香时候不到，便听得马夫勒马，马车很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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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你我心照不宣，旁人只知太子无端被流言所恶，猜来猜去，都猜是我做的，毕竟父皇的这些皇子内里，唯独我对东宫最具威胁……但是，我的委曲却与那个诉说？李县子，你是最明白我委曲的人了，对不？而我，也是最清楚长安城的流言由谁而起的人。”
在侍卫们的帮忙下，瘦子总算安然落地，整了整身上的衣冠。眯眼打量着李素，二人相互直视半晌，瘦子才暴露一脸浑厚天真的笑容。
李泰大笑：“好一个缘分，不错，本日与李县子再遇，方知前次甘露殿前错失美玉，不过李县子也推委了泰的酒宴，我们算是扯平了。”
李素都感觉本身挺不轻易的，贩子坊间费经心机，朝堂之上费尽口舌，又是服软又是煽情，这才令李世民改了主张。
李素悠悠隧道：“我俄然想起家里买了五头牛，若地让你犁了，牛干吗去？”
重重叹了口气，李泰很快暴露愁眉苦脸的模样，一个瘦子暴露如此神情，喜感更甚了。
“我救了你。”李素严厉得仿佛在陈述生命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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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长笑一声，翻开车帘便下了马车。
“殿下多礼，下官担负不起……”
李泰敛起笑容，却不答话，反而侧过甚看了看李素马车边沉默独立的郑小楼，李泰指了指他，笑道：“长安满城风雨，又是构陷又是流言，绕了无数个圈子，乃至闹上了朝堂，李县子耗操心血布下如此大的局，为的竟只是他？”
李素也有印象，当时的李泰很傲岸，对他的施礼连看都没看一眼，大摇大摆地分开，像只傲娇的肥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