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多人骑马冲进庄里,高阳立在马鞍上翘首望去,见远处有一户人家门前挂着白幡,明显在办丧事,高阳顿时锁定了这一家,神情气愤地狠狠一踢马腹,马儿载着她飞奔,前面的侍卫们仓猝跟上。
*********************************************************
承平村离北垄庄并不远,相隔只要二十多里地,若隔得远的话,估计郑小楼也没缘分碰到这桩事。
一口郁愤之气堵在高阳胸间,已定下的铁案她没法翻覆,但是这口气必必要宣泄出去,不然会疯掉的。
李素感喟,点头不语。
高阳终究听出了李素的对付语气,不由凤颜大怒,圆瞪杏眼,双手叉腰,怒道:“李素,你竟敢乱来本宫!”
“厥后啊……厥后诸葛亮跟曹操说,就借你十万支箭,打完这一仗就还你,……实在兵戈的时候已还你了,你看,全插你麾下将士身上了,曹操气得脸发白,说我不借!诸葛亮鄙夷地说,看你那吝啬模样,大师今后不再镇静玩耍……”
“一户地主,一个好色的儿子。一个薄命的贱籍丫环,另有一个为鸣不平而杀人报仇的侠士……整件事就是如许。”
高阳涓滴不感觉本身跳坑里了,现在的她很愤恚,气得快炸了。
本日李素的故事说得很对付,内心装着事,没太多精力对付这个无所事事的刁蛮公主。
“这……就是草船借箭?”高阳不敢置信地圆睁着杏眼。
高阳气得抬袖狠狠一擦眼泪,回身便叫上十来名侍卫,一群人上了马,杀气腾腾直奔北垄庄而去。
小半个时候畴昔,高阳终究赶到了北垄庄。
“你此人,说话就好好说话,吓她做甚?远远见到你便看出你气色不顺。到底谁惹你不痛快了?”
“厥后诸葛亮当然没借到箭←,,归去后周瑜多数督一刀把他砍了,哈哈,大快民气,就该这么办,好了,故事说完了,乖,去河边玩,河边有好多螃蟹,一抓一个准……”
李素叹道:“确切不痛快,但不必劳烦公主殿下帮我讨公道了,世人欠我的公道。我本身去讨来。”
东阳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将愤恚的高阳搂进怀里温言安抚。
最后说到郑小楼被官府拿住。已被定为铁案,择日便要法场问斩时,东阳面露不忍,高阳却气得哇哇大呼。
高阳固然刁蛮,倒也不是纯粹蛮不讲理,宫廷礼节端方森严,天然不成能培养出完整不讲理的公主,这些日子与李素熟了,相互嘲笑几句,对骂几句,恶作剧一下都有过。现在见李素公然神情不对,高阳也不使小性子了,余怒未消地哼道:“有甚么不痛快就说,如有人欺负你,看在每月你贡献本宫香水的份上,说不得我便帮你讨个公道……”
东阳黛眉轻蹙:“产生了甚事?”
河滩边一片沉寂。
毕竟只是十二岁的小女人,她的心机很纯真,爱与恨都明显白白写在脸上。
李素也瞪圆了眼:“你再敢吼我,下月香水没了!”
“甚么狗屁官府!那种牲口杀便杀了,有报酬民除害,为何还要定他的罪!乾坤朗朗,怎能容得这类禽兽废弛父皇治下的乱世贞观!泾阳县北垄庄是吧?本宫为阿谁不幸的丫环和侠士讨个公道!”
高阳公主瞪大眼,听着李素胡说八道,东阳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抬袖捂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