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连饮了三盏烈酒,这才意犹未尽地捋了把乱糟糟的胡子,看着李素悠悠道:“从昨日回到长安到明天,子正怕是听了很多夸奖你的话吧?感觉如何?欢畅不?痛快不?”
李素无辜隧道:“没有呀,程伯伯您向来懂我,小子做人做事诚恳本分,很少肇事的,再说小子昨日才回到长安,就算想肇事也来不及呀。”
李素语滞:“…………”
李素仓猝道:“程伯伯,立下功绩的不是我和母舅,是陛下!当初奉旨领军断后之前,陛下将我和母舅宣进帅帐,面授机宜,交代我等先克庆州获得粮草,再转道南下攻破平壤,泉盖苏文则必定回军援救,我军主力被追击之危不战自解,都是陛下的主张,小子和母舅只是依计行事罢了,小子不敢贪天之功。”
“乱来老夫是不是?有空动手拜见长辈的端方吗?年纪大了,为何却越不长进?”
李素呆住了:“两……两千贯?啊!不可!程伯伯,程伯伯部下包涵!”
李素苦笑道:“说实话,不算太欢畅,小子当初奉旨断后,之以是领军反其道而行,南下攻打平壤,实在也是被逼急了,用两万轻骑去偷袭泉盖苏文的十五万雄师,跟送命没有两样,小子向来贪恐怕死,疆场上也只敢拣软的捏,以是干脆不管泉盖苏文,掉头南下打平壤去了……”
听到动静,李治展开眼,第一目睹到李素,李治一愣,接着大喜过望,身子从躺椅上一弹,蹦达着便朝李素欢畅地飞奔而来,像一只看到久别的仆人的金毛。
李素感觉本身宿世必然造了很大的孽,以是此生遭了报应。
李素板起脸:“别跑题,接着说。”
说美满饮一盏,满足地叹口气。
“好个小娃子,回长安了也不说来拜见我白叟家,等着老夫去拜见你不成?”程咬金不欢畅地问道。
“下次,小子下次必然补上礼品,今早出门仓猝……”
无耻的抄袭!从银杏树到躺椅,连按摩也是,这家伙就不能活得有创意一点么?
“当然肯定,昨日谈完出来,晋王亲身送老夫出门,老夫从他眼里还看到了依依不舍的泪水,非常的朴拙,老夫很打动,决定本日再拜见一下,刚好子正也去,不如与老夫同往。”
李素苦笑道:“不管究竟如何,小子在任何人面前只能这么说,程伯伯包涵……”
程咬金又满饮了一盏酒,悠悠叹道:“东征之战不算顺利,若没有你和李绩攻破平壤的功绩垫着,陛下此次回到长安恐怕会被门阀世家们骂得体无完肤,幸亏你和李绩的这个大功给陛下挽回了很多颜面,也给我们这些伴同出征的将军们挽回了颜面,提及来老夫要谢你才是……”
李素难堪地看了面前的烈酒一眼,道:“程伯伯您纵情就好,小子想喝葡萄酿……”
李素如有所思:“以是,你昨日亲身送他出门,流下的泪水那是……”
程咬金点头:“陛下才四十出头,可没有老胡涂,为何没有封赏你,背后必有深意……”
程咬金将李素夹在胳膊下,大步流星便朝晋王府走去,李素暗叹口气,只好行动谙练地双手捂住本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