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承平村，世人策马飞奔。
“臣，泾阳县公李素，拜见陛下。”李素朝李世民躬身施礼。
…………
李世民眯起了眼睛：“这是你的设法？”
“此战建议的机会不对，国库瘠薄，粮草不敷，军器松散，士气不稳，决策弊端等等，这些都是东征之战里埋下的隐患，靺鞨六部烧毁我军粮草是致败的主因之一，但不是全数，我军久攻安市城而不下，损兵折将士气降落，被仇敌突然偷袭，统统的隐患全数发作出来，这才是东征之败的真正启事。总之，朕在这场战役里犯过的错太多了，过后朕回想自省才发觉，东征之战从开端便错了，若能再等上三五年，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李素莫名红了眼眶，他并不喜好李世民，从熟谙他那天直到本日，一向都不喜好。但是，这些年他与李世民的各种恩仇浮上心头，掐指细数，毕竟是恩多于怨，作为他的臣子，李素不得不给李世民一个公道的评断，这位千古一帝实在已做得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一阵魔性的大笑声从李素身后传来，提神醒脑，招灾破财。
牵马穿太长安城的各坊，直入朱雀大街，顺着朱雀大街一向往前，李素很快到了太极宫门前。
一句话说完，李世民已有些喘气了，同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任何安抚此时都显得浮泛有力，李素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这位帝王重新奋发，此时的李世民在他眼里，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枯灯。
李素仓猝道：“臣只是奉旨而为，并无寸功，陛下运筹帷幄，遥胜于千里以外，臣等攻破敌国都城皆是陛下策画授意，臣不敢居功。”
李素在殿外廊下脱了鞋，只着足衣悄悄入殿。
李世民哈哈大笑：“好，子正此事做得好！实在你们攻破高句丽都城的动静传回长安，世人皆赞尔等之功，但是依朕看来，你助高藏夺权，制造敌国之乱，此功的分量比破敌都城要重很多，这才是真正的谋国之策，出一计而安天下十年，甚善！”
风景在李素眼中飞速发展，温暖的东风拂过脸庞，轻柔痒痒的，很舒畅。
分开太极宫，李素走出宫门，呼出胸中一口浊气。
“陛下……”李素想说几句安抚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只是李世民绝口不提封赏，不免给李素留下了一个牵挂。究竟是李世民身材不可了，脑筋有些胡涂，以是健忘提起封赏之事，或者是李世民另有深意，决计不提此事，李素也想不明白。
晋王府也在朱雀大街上，离太极宫不远。李素单独大手走在前面，前面的部曲们牵着马，世人缓行安步，如踏春普通走向朱雀大街。
李世民神情平平隧道：“呵呵，昨日李绩进宫见朕，也是一样的说辞，你舅甥二人莫非早已筹议好了？铁了心要把这桩功绩推给朕？”
李素脑中缓慢转动，嘴上却道：“不敢，臣的脸皮实在和陛下一样薄，可谓吹弹可破，世人对臣的曲解甚深也……”
李世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你的意义是，让朕暂息东征之心？”
好话歹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李素还能说甚么？
“闭嘴！”李世民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味又有些乱了，此次明显是被李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