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绝望地叹了口气,拿这些题目去问一个屠户,委实能人所难了,李素悄悄做个了决定,明晚叫郑小楼去刺史府劫个小官来,老端方,先揍了再问话。
李素两眼一亮,终究说到戏肉了。
“西州周边邻国歹意窥视觊觎,这些年应当有过很多内奸入侵之事,靠驻守西州的这点兵力,另有近乎全失的民气,官府是如何守住这座城池的?”
钱夫子游移道:“当真说来,实在也不算项将军的麾下击退的,每次攻城到了告急关头,西州城南北两个方向便会冒出两支精骑,一左一右朝攻城敌军的侧翼建议冲锋,常常两轮冲刺下来,敌军便纷繁心惊胆丧,惶然败退撤兵……”
现在的景象很难堪,不但因为李素发明本身抓错了人,并且这个被错抓的人还歪了楼,把一件跟国度和百姓息息相干的事情渐渐带歪到百姓对屠户的态度上去,好吧。职业风俗,情有可原,但李素还是很想揍人。
李素神情越来越阴沉。
“官府除了凌辱百姓,还对百姓做了甚么?”李素缓缓问道。
钱夫子暴露无法的神采:“上告?跟谁告?从西州到关中,路上就要走小半年,就算到了长安又如何?传闻近两年长安朝臣非议颇多,朝廷还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西州,城内百姓本就民气惶惑。到了长安,人家还不必然拿我们当大唐的子民看,毕竟西州这座城池太庞大了,有汉人,有突厥人。有龟兹人,连吐蕃贩子都常有收支,大唐获得这座城本来名不正言不顺,城里另有这些番邦番族,我们到了长安,朝廷会以为我们算哪国人?”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钱夫子道:“大唐立国以来,赋税相沿的是隋朝的租庸制,即每户每丁每年向官府交纳租粟二石,调随乡土所出,或纳绢绫两丈。或绵二两,而在西州这块处所,四周既没有合适种粮食的地盘,也不出产绢绵,因而刺史府命令赋税以银钱折抵,西州这个城池实在太瘠薄了,官府没法参照大唐的赋税制,干脆私定了一个税制,即每丁每年二税一。徭役则以当年州城的工事而定。”
李素有些踌躇,要不……把王桩吊起来抽一顿?
钱夫子缓缓点头:“小人并不知领军者是何人,西州周遭八百里内也没有别的都护府,比来的救兵在玉门关,离西州近千里,并且小人模糊还晓得,这两支助西州将士守城的精骑并非汉人,而是突厥人。”(未完待续。。)
李素楞了一下,接着笑了¤,:“当然算,来,细心说说,西州赋税多少?”
踌躇间昂首不经意地望向李素,却见李素一脸如沐东风的笑意,翩翩君子似的瞧着他,钱夫子猛地一个激灵,俄然明白了本身的处境。
李素大感惊奇:“这两支精骑是何人领军?西州四周另有别的都护府或折冲府吗?”
钱夫子想了想,道:“赋税徭役太重……这个算不算?”
钱夫子叹道:“官爷说的这些,小人真的不太懂,小人原是灵州人,贞观九年灵州大旱,地步颗粒无收,小人无法与乡亲们一起当了流民,厥后朝廷有了安排,将我们尽数迁往西州,这才在西州落了户,小人和西州城里的百姓一样,眼里盯着的只要一日两餐,官爷说甚么内奸入侵,将士守城,小人却实在不太明白……”
“官爷您说。”